[吸溜,舔一口老婆白到发光的小腿。]
[话说,站在他旁边那男的谁啊?]
[哒哥,把你的狗爪子从汐汐头上拿下去啊啊啊!!!]
盛尧接过盛汐手中的行李,揉了揉他的头。他打开车门,护着盛汐的头,让盛汐先上车,而后才开启后备箱,把行李放了进去,动作流畅得像做过千万回。
沈驰暄也发出了同样的疑惑。桀骜不驯的金发男生在日光下微仰着下巴,示意盛尧的车停的方向,问和他一同走出校门的杨樾:“喂,来接汐汐那男的谁啊?”沈驰暄眯起了眼,眼里透着一股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深浓敌意。
杨樾顿了顿,想起来:“哦,他上次来的时候你不在。”
大一刚入学的时候,盛尧作为盛汐的家长,来过一次宿舍。公主殿下的排场大得很,几个保镖训练有素地将他多到夸张的行李搬进了宿舍,盛尧挽起袖子,亲自帮他铺床。盛汐热到脸蛋红彤彤的,拿手给自己扇着风,坐在床下,喝着冰饮,指挥他的怨种亲哥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件件挂进他的衣柜里。
杨樾和傅砚辞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盛尧淡声说了句:“同学,搭把手。”
于是他们俩也开始为盛汐忙前忙后。
宿舍打扫完毕,盛尧请他们吃了顿饭。给他们布菜时,盛尧淡然笑着,疏离而客套:“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多照顾宝宝。”
“不过,他并不会有很多时间待在宿舍。”盛尧拢起袖口,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目光淡淡扫过二人,饱含深意又点到为止。“他周末会回家,跟我住。”
那一瞬,杨樾和傅砚辞同时领教了他对盛汐可怖的占有欲。他像保护着珍宝的野兽,在无法看护、照拂盛汐的期间小心翼翼地让渡出一点权力,又唯恐他们抢走他的挚爱,对前来接近他的至宝的其他雄性动物无差别释放敌意。
从盛尧别有深意的眼神中,杨樾看出了警告。
“他是小汐的哥哥。”接收到沈驰暄难以置信的表情后,杨樾又补充了一句:“亲哥哥。”
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盛汐拘谨地坐在后排,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
他和这个哥哥,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他们的妈妈是法国人,盛尧十六岁之前一直在国外跟着母亲生活,所以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层浮冰,盛汐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刚入学时候的娇纵,也是盛汐憋着股气,故意作给哥哥看的。
他不知道盛尧能忍耐他到何种境界,所以小猫咪不断地伸腿试探。
可是盛尧这个人很恐怖,他好像……对他就没有底线。
盛尧其人,混血五官,眉目英挺,浓黑微卷的鬈发,浅灰色瞳孔,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与华国人不同的异域风情。和浪漫多情的法国男人不同,盛尧冷峻刻板得像混了日耳曼血统,商场上杀伐决断,冷漠而不近人情,生活中也活得像一台机器,从财经杂志第十七页上走下来的男人。
他戴的腕表、领带、衬衫的袖扣,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说着“我很有钱”。这样的人日理万机,时间很金贵,却推掉周末的所有工作,空出时间,只为了和弟弟吃一顿便饭。
汽车拐了个弯,驶进郊区的别墅。盛尧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一会行李放着,我来拿。”
“好。”盛汐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他早就没了当初盛尧刚回国时要与他对着干的念头,只想顺着毛捋,偏过头去蹭蹭盛尧的掌心。
和盛尧不对付,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现在只会哄着盛尧,顺着他的心意,朝他笑得弯起眼角。
但会在心底说哥哥,再多爱我一点吧。
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分得更多利益了。
汽车缓缓驶进车库,别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