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封玺懒得和他多废话,不愿继续交谈一样重新正视起前方。陆南渊点到即止,脸上的笑意倒是没少多少,那种和煦的模样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身上了,看得出他现在心情是相当不错,就连旁边一直怯于气场的混血招待也放松地与他搭了几句话。

不知是不是很多人对“婚礼”都向往又期待,再折回现场时台下已经坐满了,甚至还有许多人站在后方等着开场,工作人员正陆陆续续添加椅子供他们临时入座。

穿着小裙子和小制服的花童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拎着编织成的篮子从红毯的另一端踩着轻柔的音乐慢慢走来,粉色的花瓣被海风轻拂又落在地上。夜幕完全降临,头顶的星空清澈又明亮。封玺讨厌繁琐的敬酒流程,台下的宾客都不是应邀而来,他们自愿来凑这个热闹,说是在举行一场婚礼,更像在进行一场轻松的聚会。许多人对他们的故事感兴趣,询问的声音此起彼伏,希望能够讲一讲相遇的过程,他们很想花时间听一场美好的睡前故事。

封玺拿着话筒,耐心地等热情的人安静下来,抹去了那些黑暗的内容,只粗略地说他们在学生时代错过,又在独当一面后重逢。陆南渊在旁边站着,他不像平常新郎官一样礼貌地注视着台下的人,他只专注地看着封玺,跟随封玺的声音重新回忆着点滴,恍惚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许是他们命中注定就该在一起,所以重逢后身边都是空空荡荡,只等着对方来填补那个生来就有的缺口。

“谁先告的白呀!”有个男声拔高而起,很是八卦。这第一声春雷惊醒了许多原本沉寂的竹笋,更多的好奇被激活,众人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对啊你们谁追的谁?”

“你们订婚过吗?”

“第一次约会是什么时候啊?”

“婚都结了,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

封玺听过一遍,笑着把话筒挪到一边:“问你呢,陆先生。”

陆南渊碰过他的指尖,把手上尚有余温。他捻了捻指腹,指尖在话筒上轻轻一敲,伴随着“嗡”的长鸣,现场再次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期待地望着他,等着这位英俊的Alpha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我先告的白,也一直在追他,从遇到他的那刻起到他点头答应的现在都没有停止。很多人认为‘追求’是一种过程,在一起后就意味着到了头,但我更偏向于将它用在人生的旅途上,只要我们的时间还在前进,我们就是在不断往前。交往恋爱,订婚结婚,这都不妨碍我在未来对他的追求。”陆南渊的话像是在回答台下人的问题,又像是对着封玺说的,“第一次约会……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在得到这个机会前我可吃了不少苦。”他轻笑了一声,提到吃苦颇有种调侃自己的意味。

有人问:“什么苦?”

陆南渊平淡地说:“耍心思被发现惹他生气了,所以被关起来惩罚了。”

封玺有些意外地看去一眼,因为他没想到陆南渊连这种问题都会回答。这无疑在向所有人表态他在自己面前是示弱的,并没有印象中的强势,甚至是颠覆了观念的。可能不会有人往调教上想,但也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认知冲击,一个被Omega踩在脚下把控的Alpha是弱小无能的,是会令同类感到耻辱和气恼的。

可出乎他所料,那些激动叫嚣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有位年轻人哇哦一声,揶揄道:“惹老婆生气了,那肯定是你活该!没追到人就敢乱作,换做我早就被甩十七八回了!”

众人因为他的话哄笑一堂,他旁边的小男生羞红了脸,握着拳头锤了他一下。

陆南渊继续道:“关于是否要个孩子,这点也由他来决定。Omega从来都不是为了生育存在的,他们是上天赐给我们Alpha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