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那种东西。”陆南渊顿了一下,补充道:“只要您只属于我,不要像上回一样让我嫉妒。”

封玺仔细端详他,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随后他低头查看手表,嘀咕一句:“时间差不多了。”

远处的路灯亮起了柔和的光,轻快的音乐从挂在树下的音响里传出。成片的气球高挂在天空上,五颜六色的彩带装点着纯白的背景板,工作人员陆续搬来座椅嵌在沙地中,免费的饮料和点心也摆上桌面,准备回住处的人纷纷停下了脚步,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海岛上究竟要举办什么活动,问起穿着制服的人员,却也值得到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封玺掐了一把陆南渊半勃的性器,“风衣穿上,准备走了。”

一次的释放让身上久攀不下的痒意暂时消散,陆南渊听话地重新扣好纽扣,那根红绳被封玺收进黑色的塑料袋里装回随身携带的包中,脖子上拴着的链子也被撤下。他突然觉得有些空荡,好像灵魂还在怀念被束缚的感觉,封玺的爱意似乎成了一种养料,让他深处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激发的东西肆意地茁壮起来,如树木一般生机勃勃的自由伸展枝条。

这是他永远都离不开的人。

陆南渊快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想代替那根被拿走的铁链一样与之建立起亲密的联系。封玺回过头来瞅他一眼,那双雪亮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插进他的指缝,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以一种令他着迷的姿态与他十指相扣。

快要接近舞台时,两位候在舞台下方的工作人员朝他们快步走来,陆南渊冷眼瞥去,他认出了其中一位就是早上接待他们的那个混血。混血朝他们稍一弯腰,笑容满面地打过招呼,“陆先生,封先生,更衣室在那边,请随我来,化妆师已经就位了。”

更衣,化妆。陆南渊被这两个突然听到的词搞晕了,他耳边还能听到身后座位区鼎沸的吵闹声,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碰杯合影,其中也隐约有小孩子缠着自己的母亲要吃架子上的草莓蛋糕。

混血说:“这边流程的话还需要和您确定一下,您说不需要主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安排了人在后台待命,您如果需要的话就摸一下左手的手腕。花童已经去领花篮了,红毯会在您换装的时候铺上,等花童撒完花瓣,捧花会由工作人员递上来,您只需要向台下您想扔的地方扔就可以了……”

印有“Happy Wedding Day”字样的粉色横幅挂上了洁白的布景板,在射灯下醒目得闪烁着,人群短暂地沉寂两秒,随后骚动着阵阵惊呼起来。封玺目不斜视地路过,一切都不出他的意料一般。感觉被牵着的手受了点力,他转过头去,将陆南渊错愕又震惊的表情纳入眼中,顿时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陆南渊记得很清楚,前段时间封玺和他讨论起婚礼,口气平淡得像压根没有任何兴趣,只说了句一切从简。他自然是听封玺的话,两家人吃了饭后又召集起两边的朋友聚餐见证,也说到等旅行结束后再回去领证。

“怎么紧张成这样?”封玺挠了挠他不知什么时候出了点汗的手心,“看你那么想要我补一场婚礼给你,喏,没有安全词的公调,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