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连在一起, 一种连接感加强,这下她以另外一种形式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生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提起他的时候,总会想起他身边还有一个他深爱的皇后。

封后大典的前一天晚上萧元祁枯坐在房中,他静静的独自下着一盘棋,落子无悔,从来都是?这个道理?。

他此生最大的一个败笔已经不可扭转,他做不成齐玉,便?只能做萧元祁了,偏执的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

他手下的黑子一步步包围着白子,直到堵住白子所?有的生路,萧元祁才?停手。

晨曦时他起身抖落一身零碎的黑暗,去?了怀谦的寝宫。

怀谦近些时候越来越看不懂父皇的举动了,他不知道父皇一早来有什么?要事,也?不太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突然之间就举行封后大典,娘亲归期不定,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徒劳无功,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劝不动父皇。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谦儿你想往高处走吗?”萧元祁挥了挥手止住他行礼的动作,并?不在意这些虚拟。

“高处?”他想着父皇的举动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什么?。

果然他听到的下一句话就是?,“朕封你做太子可好?”

怀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父皇接二连三?的大动作,不得不让人心有疑虑,像是?在交代最后的临终大事,可是?父皇才?三?十而立,他心乱如麻。

“父皇正值盛年?,立储之事不应着急,且儿臣有诸多不成熟之处并?不能担太子之大任。”

怀谦躬身垂手立在一旁想出了一套合适的措辞。

“你很适合这个位置,有什么?不会的,慢慢学就好,你身边的太傅也?会好好的辅佐你的,只是?答应朕一件事情,若是?有一天朕不在了,保护好清宁。”

“父皇……”

萧元祁看着他的神情轻笑一声,怀谦没?有藏起那份担忧,他看出来了怀谦现在正在想什么?。

“放心,现在还没?有到那一天。”

萧元祁解释了一声,他只是?想提前做些准备,为了完成自己的最后一件憾事,为了给怀谦铺一条路,说完之后他让怀谦穿上制服离开了寝宫。

他朝养心殿走去?,算算时间礼部的那群人应该在养心殿侯着了。

刚走进去?礼部尚书就禀奏:“圣上万事都备妥了。”

“那就开始吧。”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提了一句,“母后呢?她还是?更愿意待在佛堂吗?”

自从沈意从地道离开后,他也?查清楚了其中推波助澜的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母后会出手帮她,原先她们之间不是?一向势如水火吗?

他站在母后面?前,不发一言的想要一个答案,最后只得了一句,“诸行无常,一切皆空。”

“母后,话说的轻巧,儿臣从始至终不过想要的只有她而已,为什么?这么?艰难,我佛慈悲,却不知这慈悲也?是?有限度的。”

他没?有再?听到回答,只有一声叹息,他撤走了佛堂外面?的守卫,转身离开了。

后来他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只是?她对两个孩子变得也?格外关照,节日间经常让芳姑带着孩子去?她那里。

“太后娘娘只是?说,希望圣上求仁得仁。”

萧元祁轻轻颔首,没?有再?说话了,他换上制服走到祠堂里请出历代的族谱和玉蝶,分别在上面?写下了她的名字。

随后萧元祁一人走到祭坛之上,手中拿着一顶凤冠,拜过皇天后土。

祭祀完之后,他又唤了端正立在下方?的怀谦上去?,朗声道:“大皇子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