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生为了银钱所累,欲望驱使,死了执念才消。
沈意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一旁的几个地主方才见形势不对也随着曹县令跪了下来,现在见了这惨烈的一幕,跪着的腿直打颤。
他们可没?勇气像曹县令那般撞的头破血流。
萧元祁看着面前贪财又?惜命的人,“你们还有什么?后事需要交代?”
“我……我愿意把所有的财产都上缴,能?不能?用这些换一条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们没?有能?谈条件的筹码。”
萧元祁冷笑一声,钱财和生命他们都不配拥有。
“之前这里每天都会把病死的百姓拉去火烧,要不几位也去尝尝滋味?”
“圣上饶命,饶命,这些都是曹县令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是啊,那些事情?都是曹县令逼着我们做的。”
几个人开始十分默契的把罪责都推到了死人身?上。
萧元祁嫌恶的将目光移开,和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把他们都丢进围栏里面,里面的百姓深受剥削,早就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喝了他们的血。
地主们围成一团,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墙倒众人推,何况这次倒的还是仇人,众人纷纷的上去踩一脚,虽然?没?什么?力气,可每人过一遍,骨头碎裂的声音,嘶哑的嗬嗬声,让这些人觉得不若方才像曹县令那般,也可以少受一些罪。
到最后他们也都奄奄一息了,萧元祁让侍卫去挖了一个坑,都丢到里面,省的在外面发臭发烂。
柳医师向萧元祁求了一个恩典,希望留曹县令一个完整的尸身?。
萧元祁也答应了。
柳医师推着他的尸体去了曹府,曹姑娘虽然?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能?亲手安葬也算少了一桩遗憾,他一路上都在想该如何向曹姑娘转达噩耗。
可直至走到门口,他还是没?有办法开口。
门口的侍卫看他衣着陈旧在门口徘徊许久以为他是来诉苦乞讨的,上前就要驱赶他。
柳医师掀开了白布的一角,上前的侍卫见状脚步被钉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曹县令人没?了?!
柳医师向他们道:“能?不能?麻烦二位去通报一下曹小姐,我姓柳。”
他们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
没?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曹姑娘跑了过来,她颤抖着手掀开了那一张白布,看清楚面容之后,泪水滴落滴答的掉落。
“明明今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柳医师低垂着头不敢看曹姑娘通红的眼?睛,见她如此伤心,他心中?也十分不舒服。
他们将方才之事委婉的转述给了曹姑娘。
“怎么?会?父亲贪钱?草菅人命?”她印象中?父亲一向勤于政事,官署里处理不完的事情?都会带回来,待在书房中?处理民?政。
她仍旧不能?相信,脑海中?划过一丝念头,书房,对书房,父亲若真?是贪了,一定会留下些东西,眼?见为实。
她跑去书房翻找了许久,看见暗门出现的那一刻,心已经沉下去了大半。
一墙黄白之物,将暗室都照亮了几分。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轰然?坍塌,曹姑娘对着这面墙跪了下去,双手捂面,泪水却从指缝间渗出。
过了很久她才站起身?来,他虽做错了事情?,可仍旧是她的父亲,这些年的疼爱与纵容却是真?情?实感。
人品是假的,父亲的身?份却是真?的。
她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