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岁与岁瑞璟相识,宸雀宫每块地板上留过她的脚印,院子中石榴树结的果子,每年都有几个进她的肚子。
可是人心这种东西,实在经不得权利考验。
“你到底怎样才肯相信我?!”
“你可知三年前,用箭射透我胸口的蒙面弓箭手,额头上方有颗黑痣。”拂衣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箭,翻身上马,“那颗黑痣跟曾贵妃宫中的某个太监一模一样。”
宁王面上血色顿失。
“还有。”拂衣摸了摸马儿的鬃毛,低头看宁王:“别装得仿佛跟我有多少情意一般,成了婚的男人就该安安分分对夫人好,故作深情只会让人恶心。卢姑娘才貌双全,做你王妃已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别不识好歹。”
“王爷。”岑楚怔怔地目送拂衣离开,转身见宁王吐了血,赶忙扶住他:“属下马上带你回王府宣太医。”
“不可声张。”宁王擦去嘴角的血,连指尖都在颤抖:“不能让人知道本王受伤。”
以他现在尴尬的地位,此事若是闹大,只会让皇帝多一个清理王府势力的借口。
看着还在流血的肩膀,宁王神情恍惚,随后露出苦笑。拂衣也是料到他有所顾忌,才会对他如此狠绝。
然而事情并不因宁王的意志而转移,他虽然没有宣扬这件事,但拂衣却骑着马转头来到京兆府大门口。
“来人,救命!”
京兆府守门衙役见马背上的女子神情惊慌,连鬓间的发钗歪了也顾不上,连忙上前帮她牵住马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