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会儿?盹,然而她的伤势以肩背最重,刚刚往后靠了下,颠簸的马车便带给她剧烈的痛感。
她“嘶”得又睁开眼睛,将身子往前挪。
坐得离她更近一步的陆承赶紧扶住她,他顺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道:“阿意,枕在?我腿上歇息罢。”
徐意哪好意思当着?陆纨的面做出这等事!
她忙摇头,打着?哈欠说?:“不……不了……算了……我不睡也行。”
陆承见?她困成这样却还要拒绝,不由地眼泛寒光。
陆纨知道她是真的困狠了,也不想她这样硬撑。虽然同样很想让阿意睡在?自己腿上,但陆纨想了想,最终只淡淡出声道:“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让阿意觉得不自在?了吗?”
“前头不远就是东街,阿意如?是因为我感到不好意思,我这便下车,走回去就成。”说?着?,陆纨作势要下马车。
酷暑炎炎,外头那?样大的太?阳,徐意怎会让陆纨穿着?一身厚重官服顶着?日晒走回去。
她忙说?:“不是不是,你安心坐着?。”
“那?就是因为我?”陆承脸色难看,他冷笑道,“我知道,阿意是怕厚此薄彼吧。”
“这个简单,你先在?我腿上躺着?,过半炷香我准时叫你,”陆承道,“到时候阿意可以再换到我爹腿上躺着?。”
“这样够不够雨露均沾?”他面无表情地问。
听到“雨露均沾”四个字时,徐意忍不住了,她不顾自己的伤势,踮着?脚,举起?手来,狠狠地拧了下陆承的耳朵。
堂堂武陵侯,近乎九尺的大个子,被一个身高才刚过七尺的小姑娘揪着?耳朵,却不敢挣扎,还得由着?她出气。
揪完耳朵以后,徐意又恶狠狠地点了他的鼻尖一下,她道:“陆九郎,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
陆承不甘心地揉了下耳朵。
被这样插科打诨闹了一下子,徐意倒是不再觉得尴尬,她以命令的口吻道:“把腿放好,我要枕了。”
陆承这才笑起?来,他连忙规矩地摆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