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着嗓子问:“哪里痒?”
“都痒。”纪明意红着脸,赧然地说。
陆纨笑着挠了挠她的耳朵,他似乎很喜欢她的耳朵,平常便总爱揉,这下更?是爱不释手?地捏了又捏,他问:“这么?怕痒?”
纪明意的耳垂肉最是敏感,她躲着他的手?,在他腿上像只小猫似的不规矩的左右动弹,边躲边道:“不要捏耳朵啦!”
陆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总算收回?手?:“好?,我不捏。”
“只是觉得阿意的耳垂这样大,日后定然顶顶有福气。”陆纨笑言一句。
自来女子耳垂大且多肉,是被看为有福气的象征,纪明意揉着耳垂说:“郎君取笑我。”
“怎么?是取笑?是为阿意高兴。”陆纨轻轻地将纪明意拥入怀中,他啄了啄她的唇瓣,低声问,“你方才?还没回?答我好?不好??”
纪明意此时脑子一片混沌,仔细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陆纨刚才?问她好?不好?的前头的话是什?么?。
纪明意重重点了头,她说:“好?,都依郎君的。”
“只要郎君金榜题名时,不嫌弃我就好?。”纪明意似嗔非嗔地道。
陆纨将她腮边飘过的几缕发丝拨到?一边,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陆纨抱着他刚满十六岁的爱人,淡声说:“不嫌弃。”
“阿意温柔可爱,胸襟广阔,善良又美好?,我怎会?嫌弃。”陆纨一身佛头青的素面杭绸直裰,他的姿态似贵公子般优雅,一点儿不像个而立之年的男子。他的双臂中拥着他年轻的小妻子,极为认真地说。
倒是纪明意被他这一连串的赞美说得很不好?意思,她一脸羞愧地道:“我哪有郎君说得这么?好?。”
“有。”陆纨望着她,神色一丝不苟地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这是李白的诗,他用来描写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
纪明意说:“郎君惯会?取笑人。”
“这首诗形容别的人或许是取笑,”陆纨的语气淡淡地,他一本正经地道,“形容我的阿意,总觉得还不够。”
毕竟这句诗文只赞扬了女子美色,却忽略了女子品格。
纪明意的目光柔和?,她清清嗓子:“那我也送郎君一首诗。”
“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圣上喜迎新进士,民间应得好?官人。”纪明意窝在他怀里,笑盈盈地说。
她道:“我练郎君的字时,读过郎君的文章,知?道郎君胸有丘壑,腹有乾坤。郎君是世上顶顶厉害的男子,一定会?金榜题名,而且会?簪花游街的!”
纪明意仰着脸和?他对视,她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任何时候,来自于心爱之人的支持和?赞美都足以让一个男人心潮澎湃,陆纨也不例外。
他心中涌起一股极为眷恋满足的情?绪,他没有忍住,用手?指轻抬起纪明意的下巴,仔细端详她。
他轻声道:“阿意怎么?这样会?说?”
“是长?了一条多么?灵活的口舌,”陆纨的面色如常,只双眼中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哑声道,“让我瞧瞧。”
纪明意傻了眼这,怎么?瞧?
陆纨见女孩儿没有体会?到?他话中之意,便无奈地笑了笑,他说:“张开嘴。”
纪明意霍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登时羞窘起来,她咬着唇,迟迟没有动作。陆纨的手?臂仍然圈着她,耐心哄道:“阿意,乖。”
“跟自己的郎君,不用害羞。”陆纨说。
纪明意喉头咽了咽,她缓慢地启唇,伸出一小截水润的蛇尖,然后这截丁香小蛇被陆纨轻轻给含住。
陆纨的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