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呢!
潘竞便将这?些烦心事都倾诉给谢漼听:“我爹还威胁我,若我这?次不中,便要扣下我的月钱,再不许我出?门。。”
“我娘更是气人?,我说我喜欢温柔一些的女子,她偏要反着来,偏不如我的意,非要寻个?厉害的,能管住我的。”
“那我日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倒还要感谢她们,没瞧上我,哼哼……”
谢漼宽慰道:“姻缘一事,时机到了,便自然来了。”
“子尚你不过是爱四处走动,旁人?却觉得你心浮气躁,沉醉玩乐享受。世人?大多仅凭片面见闻,便对你心生成见。”
谢漼说着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眸色变得暗了些,声音也?愈发?低了。
“殊不知,世间万物?,表象不过是皮毛,唯有亲身?……”
潘竞没察觉谢漼的异样,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一拍桌板,道:“缮之说得极是,说到底,就是那些小娘子没眼光。若是相处过,便知道我有多好了。那些个?装模作样的,表面上看?着好,内里指不定是何等德行呢。”
本不该说此?事,但?潘竞心中郁闷,又?喝了些酒,对面又?是谢漼,他信得过谢漼的人?品,知晓他不会四处乱说,便压低声音道:“缮之,你可还记得那萧敬旸?”
谢漼看?向他,眉心一蹙,问道:“他又?做了什么?”
潘竞:“那杨氏女回绝我之后,家中又?为她相看?了一人?,便是这?萧敬旸。”
潘竞心道,那萧敬旸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
他潘竞再怎么不济,也?比那姓萧的强吧。
“那杨家怎也?不去查一查,萧敬旸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能瞧上他!”
“真真气死了我。”
谢漼:“若杨家知晓萧敬旸是何为人?,那应是以利相易,各取所?需。”
“若是被萧敬旸表象蒙蔽,对杨家女来说,倒为终身?之祸。”
潘竞:“算了,这?杨氏女过得好不好也?与我无关,若她真被骗,嫁入萧家之后,知晓了那萧敬旸的真面目,还是一样能和离的嘛!萧家总不至于绑着她不让她走吧!”
“反正与我无关……!”
谢漼没再回应,只低头喝酒。
二人?各自都有烦心事,沉默许久,谢漼便起身?告辞。
潘竞摆摆手,道:“缮之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傍晚,天边晚霞流绮。
谢漼步入院子,脚步有些虚浮,刚抬起脚,身?前却被一物?挡住,谢漼低头,定睛,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晰起来。
“……恒哥儿?。”
“爹。”
谢璋本在书房练字,一看?到谢漼进来,便跑出?来迎接。
以往,爹很快便能发?现他。
今日,不知怎了,跑到面前,爹都没发?现呢。
谢璋扯了扯谢漼的袍角。
这?是想?要抱抱了。
谢漼道:“恒哥儿?自己走,可行?”
谢璋没要到抱抱,有些失落,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并行,慢慢往前,谢璋时而抬头看?看?谢漼。
觉得今日的爹好像有点奇怪。
谢璋道:“爹,我如今已会写很多字了。”
两人?进书房。
谢漼将谢璋抱起,放在膝上,摊开纸,道:“那恒哥儿?便写与我看?吧。”
谢璋重重点了一下头,一手按在案上,另一只捏住毛笔,开始默写今日背的文章。
写了几字,谢璋感觉腰间的手渐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