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注视她许久,眸色忽而变得深沉,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日后,真儿便不能再?说,要我放了你。”
“说一次,便……伤你我之间的情?分。”
他的手下滑,拇指落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触了触。
“真儿须记住了。”
寻真:“……嗯。”
谈完,谢漼就走了。
说来也怪,自?那日后,谢漼便再?没跟她肢体接触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状态,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谢漼平时就来她这儿坐坐,说说话,聊些学问,顺便指点?她一二。却?不留宿。
经过?这场“放妾”辩论,寻真也总算明白了,谢漼有多难对付。
要在?嘴皮子上赢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漼虽然不碰她了,但偶尔看向?她的目光,让寻真觉得他在?暗暗盘算着什么。
总之寻真有些心慌慌。
谢漼这人,心眼子实在?太多了!
对了。
还让寻真感觉不对劲的一点?就是,她偷偷喝避子汤这一事。
谢漼他,自?始至终都没提过?。
第 77 章 “朦胧”
潘竞在望仙楼打了酒, 正准备打道回府,途经一处雅间,恰好锦帘飘起, 潘竞似乎看?到眼熟的人?, 撩起帘子一看?,果真是谢漼。
“五郎!”
只见桌上仅放着一壶酒, 还有一盘糕点。
潘竞瞧了一眼, 又?细细打量谢漼。
“你怎一人?在此?饮酒, 也?不叫上我与景桓?”
潘竞在谢漼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 发?现已被喝空, 只倒出?个?几滴。
潘竞便打开自己刚打的酒, 斟上一杯, 目光又?在谢漼脸上扫过。
谢漼, 有些怪。
桌上糕点一块未动,酒全喝完了。
以前与他相聚, 他向来只浅酌几杯, 从未露醉态。
今日却独自在此?喝闷酒!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潘竞便问道:“缮之,近日莫不是遇上了烦心事?不妨与我讲讲。”
谢漼摇头,拿起潘竞带来的酒, 斟满一杯, 啜饮一口,问道:“子尚,今年可要入场?”
潘竞只想?说:可别提了!
潘竞叹了口气, 道:“今年,我怕是不得不参加了。”
谢漼道:“何故而烦?以子尚之才,考中并非难事。”
潘竞道:“缮之, 你可听闻我的事?”
谢漼道:“略有耳闻。”
潘竞爱玩,对功名仕途兴致缺缺,他还这?么年轻,若做了官,便不能像现在这?般过得轻松。
他不喜被束缚,奈何父亲对他寄予厚望,盼他早日入场,获得功名。见他如此?不上进,便寻思着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指望他成婚后能稳重些,收收心性。
而这?,正是潘竞烦恼的根源。
说来也?倒霉,潘竞两次相看?,均以失败告终。
第一位,是杨氏嫡长女,两家私下相看?后,口头说好了,还未换庚帖,没过几日,杨家突然反悔,称这?婚约不作数。
第二位,是门第比潘家稍低的人?家,母亲挑选许久,又?暗暗访查许久,说那女子十分贤惠淑德,定能操持好家中大小事务,也?能管得住他。正要定下时,那家人?又?反悔了。
他母亲便去打听,知晓缘由?后,数落了他好几日,见着潘竞便要念叨几句,让他老实些,莫要总去那些风月场所?玩乐,好人?家姑娘都瞧不上他。
还顺带加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