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只让他当个运输官却不让他出手呢?
听闻那徐州北部由邺城朝廷委任的徐州牧手底下,还是有那么几个能打的将领的,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先前能从诸葛亮等人设下的陷阱中强行脱身,这岂不是正给他施展发挥的机会?
该当让凉州人再在君侯麾下立个战功的。
乔琰看着马超这一副主动请战的姿态,回道:“我并非不给孟起发挥之处,只是孟起有此心,难道益州这边的人便没有吗?严将军和早前就随文和等人前往徐州的张将军都是益州人士,又陷入益州或是夺权、或是有反叛之心的罪名之中,急需一份战功来立身,我又如何能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马超想了想自己和父亲马腾其实也得算是有过叛乱之名,也确实是靠着实绩才抹消掉的那些指摘之声,将自己还想用于请战的话给收了回去。
又听乔琰接着说道:“何况,我也并非只是让你担负起运粮这一件事而已,何必这么早就心存失落呢?”
“我有两件事需要你做,其一,在抵达徐州后做出整顿徐州骑兵之态,配合身在徐州的将领制造出益州之变后徐州为突破口的假象。”
这种进军方略真是听来顺理成章。
益州这个相对不听诏令一些的地方重归长安朝廷掌控,而同样在南边的荆州与扬州也都是尊奉长安这边为尊的,既然徐州的淮河战线有成为着眼突破之处的可能,为何不能在此地一鼓作气呢?
“其二,在途径荆州之时,和刘表打个招呼,警告他严禁将船只过境的消息传到荆州之外。”
舟船过境,刘表不可能不知,虽说这次和张杨前往徐州之时的路径不同,并未先途径汉水而过,行经襄阳,但总还是在荆州境内。
这所谓的警告他将消息传到荆州之外,在刘表这里会以何种方式来理解呢?
那大概就只有刘表自己知道了。
至于为何要将这警告之事交给马超来做,大概是因为,在眼下她还适合于派遣的人中,只有马超能拿出这等溢于言表的盛气凌人吧。
在某些时候这种傲气不是好事,在这种时候却显然是。
马超其实没全明白乔琰话中的意思,但这又是其一又是其二的,好像并不是要让他做个押粮官,当即领命而去。
而另外一封往北的战报,则被乔琰交到了傅干的手中,由他朝着长安送出。
这封信经由汉中来到了长安,交到了刘虞的手中。
“夺取成都?!”刘虞刚看到这封信的开头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当年益州何以要设置州牧,还不是因为这地方有着格外闭塞的环境,朝廷早已失去了对此地的掌控之力。
就算乔琰上一次走骆谷道直击汉中,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她能震慑住刘焉的野心也只是因为对方心中还存有对汉室朝廷的畏惧而已,并不意味着她能够直接抵达益州的核心地带,在劳师远征的情形下还能达成这样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