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

不是裴昭是谁?

又想到前几日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心中顿生了一股无名火,我也不知是怎的,发了热,脾气也见长,这厮和幼时相比倒是半点未长进,还是一样的讨人厌。

“你这废物,倒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了,见了谁都眼巴巴地往上贴,叫人生厌,如今竟还敢觍着脸前来惹嫌。”

“少来摇尾乞怜。”他皱着眉,凶横的眉眼难掩不屑,微抬下颌,“快滚。”

我气得喉结微动。

这人竟如此不要脸,还敢恶人先告状,强忍着头晕的虚弱感,我脸颊微鼓,几乎咬牙切齿:“你是长进了,你有自知之明,当年被我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一边哭一边说不会放过我的事,想来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凭什么滚,傅上玄带我过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指摘我,我偏就不滚,还要日日在你跟前晃悠,你又能拿我如何?”

“我偏就要缠着你,叫你烦不胜烦,你若不乐意,便再哭两声,叫两声哥哥,我兴许就放过你。”

我恶狠狠瞪着他,气急败坏地说完,却见他脸色微僵,不耐烦地看了我两眼,才冷哼一声,烦躁地别开脸。

58掰大一点

裴昭并不想我上这辆的鹤撵,他站在轿门边,手按在腰间的长刃上,摆明不想让我进去,随即又看向旁边稍小的鹤撵,侧头示意他身后几名西洲打扮的侍从将我赶到那处。

我自然不愿意。

心中烦躁,加之头晕,更没了什么耐性:“走开,谁准你们碰我的。”

“你们可知傅上玄是我阿兄。”

推搡之间,我发现他们堵在我身前,却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甚至会特意避免与我有身体接触,或许是动静太大,鹤撵内有人被吸引,脚步声由远递近,裴昭脸色更沉,几乎挡在了轿门处。

是银环相击的声音。

墨色衣袂掠过地面,那人扶开帷幔,一步一步走到了轿门处,漫不经心地偏着头,随意看了裴昭一眼,便勾了勾唇,懒懒靠着墙打量众人。

“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