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物还端着一副架子,生为男子竟是比女儿家还要娇生惯养,又毫无修为,听闻入剑宗许久,连剑都拿不稳,也就仗着是夫人的侄子,若只是个寻常纨绔,这般的废物,连入沂洲的资格的没有,遑论巴结傅家。”

那侍卫声音不忿,像是十分不满:“依着老子说,早该把这祸害赶走!”

我脑子便是再不清晰,他如此指名道姓,也知道他骂的正是我,只是我的头甚晕,更没什么精力同此人辩解,便转过头,伏在案上,强撑着力气看向了他们:“便是要编排我,也该挑着我不在的时候才是。”

我话音刚落,那两人似乎全未想到我在此,顷刻扭头看了过来,表情有些错愕。

空气凝滞了一瞬。

他说的没错,我身后自有姨母,他身为傅家家臣,说了这些话,若我想要同他计较,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轻易搪塞过去的。

我支起身子站了起来,因着头晕,动作有些绵软,他神情很是生硬,却在同我对视的那一刻,眼神微变。

直到他身边的另一名侍卫踹了他一脚,拉着他同我行了个常礼,他身体僵硬,一手按在腰间长剑上,任由身旁人牵制着,被强按下了头,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竟有些魂不守舍,双眸怔忪。

我站起身,将散乱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低下头,如今并不想理他们,只等回去禀了姨母,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帐帘处走去,他们就站在帐帘外面的不远处,大约以为我要教训他们,心虚地别看了眼,不敢再看我。

我冷哼一声,拉上帷幕,将外头的雨和光俱隔绝了起来。

又伏回了桌上,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