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轿越晃越剧烈,若非抓住了床沿,我几乎就要被甩了出去。
雷声不绝。
轿子却莫名稳定了下来。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过了一会儿,傅上玄的声音传来。
“进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便扯过被我踢到角落里的被子将身体尽数包裹,不曾想那被子被雨浸得半湿了,压在身上重得很,可我身体赤裸,也别无其他遮挡了。
傅上玄径直走到我床边,他一踏入,屋内的几盏灯笼便亮了起来。
见我蜷在床上,窗外又不停有雨飘进来,又是皱了皱眉,正要扯我身上的被子,我连忙伸出手将其死死护住,不着寸缕的肩头尽数裸露了出来。
他看了我片刻,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长眸略有些不耐,却还是从衣架上取来了我的衣物,丢在我身上,接着背过身,走到了一旁的立柱之后,烦躁地扶着剑,“ 穿上。”
他沉默片刻,又开口:“身上擦干。”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懒得理我,只是沉着脸,冷淡地对着前方,再没说过一句话,更没看我,可从他的反应来看,想来前两日说的那些话,定是唬我的。
等我将衣服尽数穿戴完毕,走到他身侧,他才侧目看了我一眼,眼中情绪莫测,我感觉他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又懒得同我过多计较。
这样的神情,倒是让我想到了……他说等我记忆恢复,再慢慢同我清算的场景。
我跟着他出了鹤撵。
雨幕未停,茯苓举着伞将我遮住,将我引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