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
裴昭上前,对着顾行之道。
顾行之点了点头,金眸清冽,似没什么兴致寒暄,纵着缰绳上前几步。
见状,裴昭身边众人手忙脚乱地让出了一条路,低着头向他恭敬行了常礼。
他看也没看,对着裴昭道:“准备一辆马车。”
裴昭应答,用西洲话跟身边的仆从吩咐了句什么,便骑着大马从我身边经过,一身银饰铛铛作响。
我慌忙低头不敢看他,他却忽然纵着马停到了我身前,湛蓝色的眸子驻在我身上,接着用马鞭抬起了我的下巴。
他微抬下颌,眉眼凶横霸道,神情说不出的倨傲。
看着我,冷哼了一声。
44给顾行之舔鸡巴被兄长撞破/“这么会舔,给他当了几天母狗”
轿檐上方的铃铛被风雪吹得轻响,旁边的红绡竟是被风吹到了顾行之耳畔。
顾行之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侧首,那条红绸便化进了白皑霜雪里,再看不到一点痕迹。
风越来越大。
细碎的白雪飘到了我的脸上。
我将手藏进袖子里,两手抱着那玉壶,却还是冷得发抖,裴昭上下看了我几眼,收回了马鞭,看向远处:“你来西洲做什么?”
他身旁西洲打扮的贵子们也坐在马上打量我,用西洲话小声交谈着,那些古怪的视线带着探究,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牙齿发抖,自然回答不了裴昭的问题。
很快,裴昭的视线又落在了我身上,烦躁地皱了皱眉,漂亮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凶悍,神情不悦,用略生涩的官话开口:“你在抖什么?不是自己巴巴地来找我?”
找他?
找他干嘛?
我冷的说不出话,连忙动用修为护体,才勉强好些。
或许是觉得无趣,又或许被顾长祈所吸引,裴昭冷哼了一声,懒得再同我多费口舌。
神态端肃而傲慢,和顾长祈打了声招呼,便用马鞭指了指一匹由侍从牵来的白色的大马,“给他。”
那侍从眼疾手快地将那马牵到了我面前,示意我上马。
裴昭没有再同我说话,纵着马朝着顾长祈而去,那两人关系很好,一路攀谈。
那些西洲的贵子们很是自觉的退到了后方,不再像之前那般对着裴昭献媚,只是视线一直往我身上瞄。
我小时候学过骑射,但时间久远,且我当年根本未上心,又喜欢躲懒,完全就是半吊子水平,此刻让我在这雪地里像裴昭他们一样,忍着冰刀子似的冷风骑马,我如何承受的住,怕不是没走几步就能掉下去。
偏那牵马的侍从眼神真挚的示意我上马,“这是我们这儿最温顺的马,是我们王后养的,您不用担心,它很听话。”
西洲人无论老少皆善骑射,他约莫没有想到还有成年男子不会骑马,或者说,这些人修为高深,皆想不到,这里还有个废物连以气御寒都做不到吧。
这么多人都看着,我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正尴尬着,恰好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我眼前一亮。
最终,厚着脸皮,跟顾家的几名侍女同乘。
一路上,我都很是局促,一名金眸银发的美艳侍女似是看出来什么,她说她叫绥月,我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她便可。
我不太好意思说话,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
她笑意更甚。
告诉我,我们已至西洲,再过两日便是西洲王后的生辰,顾行之他们来这里,便是为了参加王后的生辰晏。
历任西洲王都只有一个王后,不设后妃,裴家一脉向来如此,都是痴情种,便是我也知道,在西洲,向来是以王后为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