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我不会告诉顾长祈的，我知道你喜欢他……只要你莫要再弄我。”

我试着威胁他，可他听了顾长祈的名字，只是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接着冷笑了一声：“我喜欢他？”

“你他妈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我嗓子哑了，声音很小，怕他听不清，于是往他身旁蹭了蹭，他眸中似有什么闪过，没有动，也没说什么。

“你们自幼一起长大，关系很是亲密……而且我只要提起他，你就很在乎，你莫要装了，我都知道的，只要你以后不弄我，我保证不告诉他。”

他皱紧了眉。

看了我好半晌，像是在打量什么新鲜玩意儿。

半晌，才反应过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

我想说傅上玄和顾行之。

可话到嘴角，连自己都不信。

只好摇了摇头，诚实道：“没有。”

他一愣，像是被噎住，别开了脸，不再看我。

我求了他许久，实在是怕姨母有事通传，差人过来察看，若是被傅家家臣看见我这副模样……他们一定会讨厌我的……我不想被人讨厌，除了傅家人，其实也没什么人喜欢我。

我拼命向他解释其中因果，起先他全无所谓的说被人看到又能如何，还让我滚开，别烦他睡觉，可大约是被我吵烦了，还是起了身，顺手掐了个决，收拾了满床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