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骇人，我全未想到他敢如此，一时哑然，更不敢乱动，望着他，攥着身下的软垫。

“你在笑什么？”

他用生涩的官话向我问道。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泗衣五七陆?五肆

我自然不可能直接告诉他是在嘲笑他，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幼时把傅上玄惹生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就会干笑两声叫傅上玄阿兄，这招意外的好用，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脸皮厚，傅上玄便也懒得跟我计较。

于是，我下意识地也朝裴昭干笑两声，只是实在叫不出“阿昭”，心下发怯，也不太敢看他，瞄了两眼，又朝他讨好地笑了笑。

裴昭明显又愣了一下。

我看见那张玉白面容变得烦躁异常，凶横昳丽的眉眼气势汹汹，他像是被惹怒似的。

我更加不敢说话，只是对着他，他明明十分生气，却还是看着我的脸。

我知道他很生气，但不知这怒意从和而来。

若是因为我刚刚的嘲笑便为此勃然大怒，为何方才不发作，硬生生等到了现在？

我此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是这蛮子莫名其妙地发火……

可想到曾经听到的关于他的传言，还有那被他活撕了的魔尊，心中惊惧，竟是像着小时候哄傅上玄一样，下意识脱口而出，“别生气了……”

因着实在怕他，便有些小心翼翼。

闻言，他立马皱紧了眉，表情更加烦躁。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的表情有些生硬，但生气是真的生气。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凶恶地半眯着。

西洲来的贵族们无一不在打量着我，视线在我和裴昭之间游弋。

我怕他动手，回过神来时，已讨巧卖乖般地叫了声阿昭，软声求他不要生我的气，他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又突然别开眼，不愿再看我。

他烦躁地让我闭嘴，我以为他要动手，汗流浃背，攥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