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羞愤惊惧,酒也醒了大半,竟是忘了护住那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连后退好几步,一手挡住胸前。

因着气急,脸也憋得极烫。

他竟敢这般辱我。

可打又打不过,他如今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见我一脸愤色,却又拿他毫无办法的模样,他似乎心情极好,随手将手中长剑挽起,插回了左腰,今日晚宴,他竟还是佩着两柄剑。

没了那骇人的长剑作威胁,我稍微松了口气。

这里是沂洲地盘,他一个东洲人怎敢在此耀武扬威,我姨父姨母都在此,又见他没了再为难我的意思,酒壮怂人胆,这般想着,我竟直起腰杆。

“你若是敢在此动我,我家人定是饶不了你!”

闻言,他全无所谓般看着我,金眸微动,偏着脑袋,像是在等着听我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见他还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心下虽气急,面上却不敢说太多将他彻底激怒,只好咬牙,想让他快滚,“你若不走,我明日便去告诉姨母。”

闻言,他面露讥讽,轻笑了一声,仿佛料到我会如此说。

只见他长腿迈开,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我心下一颤,“我一定会告诉姨母。”

他站在我身前,垂着金眸看了我一会儿,抬起手,径直掐住了我的脖子:“是吗?”

只是他的手还未开始收紧,我的眼泪鼻涕便流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

并非我不中用。

我不信有人在生死之事面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是真的怕,这里只有我和他,他素来疯惯了,说不定真能把我掐死在这儿。

我才不要死。

两腿微微发颤,我不敢看他,更不敢再说话了。

他见我这副德行,眉头皱紧。

我的泪涕不受控制地往下落,竟滴到了他的手上,他面色一变,瞬间将我松开,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看着手上的液体,长眸骤冷。

强忍着,金眸中尽是厌嫌,额间青筋暴起,额纹隐隐浮现,随手从我身上一撕,扯下一块布料便开始擦手。

撕得正是我前胸处的布料。

他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见我的半颗奶已然露了出来。

那处半露,我却不敢遮,心知他是为了羞辱我才如此,他这般可恶,这般恶毒,这般下作,我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他欺辱。

心中万般悲愤,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又能如何。

不过是被戳一下奶子,又不会少块肉,我若是不在乎这个,他便是再以此欺辱我,我也不会难受。

思及此,认命似的闭上眼,也不管那半露出来的部位,心想任他如何羞辱,我自岿然不动,他若是觉得无趣,想来也不会再磋磨我。

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悄悄看他。

他擦完手,面上怒意未消,随手便将那块布往我身上丢,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

在看清我的模样后,整个人一顿,接着很快别开了脸,额间青筋再次暴起。

他的模样甚是吓人,我往后缩了一点,硕大的两颗竟然随着我的动作摇了起来,我面上一赧,正准备稍作遮掩,却见他眉目冷寂,径直转过了身。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

“不知廉耻。”

声音不知为何有一点哑。

说完人就走了。

他走后便未再回来,我也没了什么吹风醒酒的心思了,忙不迭跑回房里,将门拴上后又上了一层禁制,整理几番上床,可想着他对我说的话,心中惶恐,竟是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梦里我变成了一只兔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