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得意。

不曾想这厮竟当下沉了脸,几步跨到我身前,他已经比我高了半个头,我心下惊骇,正要躲,却被他一脚踹到了地上,连带着那盘未用完的点心一起。

手腕磨到地上,那块破了皮,很是疼。

正准备叫骂,却见一向宠惯顾长祈的顾行之冷了脸,压着怒意叫了一声顾长祈的名字,声音冷沉。

他何时这般疾言厉色的对待过顾长祈。

不仅是顾长祈,连我都愣住了。

于是反应迅速,将悬于舌尖的怒骂咽下,伏在地上,抱着手呜呜哭了起来,可腕子实在是疼,只好先舔了舔那伤处,才继续委屈的呜呜咽咽,一边哭着说疼,一边偷看顾行之。

很快,有人将我单手从地上抱起。

我伏在顾行之的肩上,看着顾长祈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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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纷至沓来,从前的记忆历历在目。

那两人现在都坐在我对面。

我们中间隔着一条由人工开凿的溪流,曲水流觞,酒盏在蜿蜒的水流上顺波而下。

不知为何我的头重得要命,大概真是喝了太多了吧。

盏中酒已然见底,正好那白玉酒盏停在了我面前,想要抓起来,那杯盏却忽然变成了两个,我一惊,正要摸,它又往远处跑了。

接着我撞到了桌上,眼前有些看不清,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额头被撞得生疼。

我已然不是当初遇事就嚎啕大哭的小鬼,伏在桌案上趴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可实在难受,只好先一步离席,由身旁的婢子搀着回了房去。

我的房间还是从前那间,姨母已经差人打扫过了。

摆了摆手,让侍者们都离开此处。

在归藏洲的这些年我已习惯独自居住,有人在反而不习惯。

正准备在院内吹会儿风醒醒酒,却听见几声银器相撞的脆响。

一回头,院中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银发高束,鎏金眼眸。

因隔着有些远,并不太看得清面容。

我呼吸微滞,在确定眼前场景并非做梦后,几不可察地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

可如今已不是当初,无论如何,我也只能唤一声:“师兄……”

闻言,那人却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恶劣地眯了眯眼,金色兽眸中尽是歹意:“哦?”

我瞬间清明,眼前人并非顾行之。

想要逃走,下一瞬,那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垂着眼睛,我不敢看他,他却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逼得我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他恶毒地咧开嘴,犬齿锋利,看着我因惊惧而颤抖不停,满意地挑着眼睛。

笑意更甚。

“来日方长。”

“老子慢慢玩死你。”

8剑鞘戳奶,半夜醉酒向师兄表明心意

见了这衰神,我心下十分后悔,刚刚就不该将人支走。

可到底是在姨母的地盘,我母亲也在,酒壮怂人胆,我想也未多想便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希望有人能来救我。

他收回掐着我下颌的手,金眸讥讽,冷眼看着我惊惧求救。

没了桎梏,我正要跑,一柄长剑连着剑鞘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猛地一震,当下没了声。

他的剑要比普通的剑要长上三分之一左右,且重得多,玄黑剑柄上缀着华贵金纹,剑鞘上刻有顾家家徽,他惯用左手,长剑直对着我的胸前,虽未出鞘,但看起来仍极为骇人。

顾长祈偏了偏头,银发倾斜,腕上的银饰微微作响。

若非那日在他和顾行之面前将奶子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