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塞拉尔才终于松开手,新娘收回腿,蜷在床榻间,双眸紧闭一言不发,再次变得沉默又黯淡,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冲击压将他砸得晕头转向,紧绷的弦在骤然松开后便变得无力虚弱。
蜜色肌肤的男人起身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杂物,将陶盆和陶罐整齐摆好,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一切都陷入了阒静,顾清微微睁开眼,盯着自己的手指看,“顾清”他念着,觉得耳边的声音陌生得不可思议,又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从眼角鼻尖到下颚,漂亮的人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平坦的胸膛和小腹,手指虚虚地落在那上面,一眨不眨地看着。
塞拉尔取来草药和食物,回到帐篷里时,他的新娘已经穿好的衣服,正襟危坐地坐在床脚,在看到塞拉尔进来时抬起头来,双眸炯炯地看向他,像是等待已久。
但说是穿好……
高大男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因为新娘错误的穿着而有些失笑,却到底是忍住了,放下木碗,蹲下身,想要将裹着草药的布敷在顾清的脚腕上,却被后者伸手按着肩膀生生制止了。
“等等……你好,我叫顾清,顾清,你明白吗?我,顾清……”顾清比划着,指尖指着自己,试图和男人交流。
塞拉尔抬起头来,“Guqin……Guqing。”
顾清的眉眼染上惊喜,“是,我叫顾清。我……我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要回家,这里是哪里?”他比划着,做出向前走的动作,试图传达出自己的意思,又看向塞拉尔。
男人的目光就和野兽一模一样,他听不懂,似乎也没兴趣去懂,伸出手握着顾清的脚腕放在膝头,另一只手将布条细心地展开又敷上红肿的皮肉。
塞拉尔知道新娘的名字了,他叫Guqing,很奇怪,十分拗口,但那是新娘的名字,这个奇怪的音符在他的舌尖转了一圈,在男人握着新娘脚腕时悠悠地打转,等他松开手,新娘又开口朝他着急地说话,塞拉尔听不懂,但很喜欢看他生动的神情。
他们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片土地教育他们要沉默,内敛,刚毅,而新娘实在特殊,纤细漂亮,却又像一只来自草原深处的野物,这种陌生又奇异的组合让人着迷不已。
或许是意识到塞拉尔并不曾认真理解他的意图,新娘住了嘴,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塞拉尔看,以沉默消极地抵抗。
“Da chi mi fan, Fairn。”塞拉尔将木碗递给新娘,那里面是一些麸物烤的食物,并不算多么好吃,可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这一次,沉默不语的新娘终于动了,他润白的手指接过木碗,像是饿极了的猫儿,狼吞虎咽,再顾不上说话。
新娘舔着唇角,塞拉尔定定地看着,在顾清恋恋不舍地放下木碗后,忽然倾身向前,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无法控制地想要靠近顾清,再靠近一些。
顾清猝不及防,被压得向后倒下,在塞拉尔倾身要掰开他的双腿时,终于嘶嘶地哈气,张口就要去咬身上人的颈子,这一次男人反应很快,挣扎间二人交错在一起,顾清双眸紧缩,如野物一样威胁恐吓着身上的人。
激烈的热血在身躯里激荡,四目相对间,塞拉尔毫不犹豫地钳着顾清的双手,欲望无处发泄,四处冲撞没有出路,深色皮肤的男人像野兽一样低吼,胯间硬挺的性器隔着粗麻顶着身下人软滑的身躯。
新娘是他的。
原野间游荡的野兽偶尔发出咆哮与怒吼,在黑暗中飘到极远的地方,才终于消散在风中。
动物:老婆嗷呜老婆啊
74、塞拉尔的新娘
这一次他的新娘没有失去理智地攻击撕咬,他在塞拉尔宽阔的手掌与精壮的身躯下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眉头蹙着,挤出一些好看的皱纹,双眸紧紧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