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地怀上了一窝野兽的崽。

顾清被舔得难受,闷闷地叫了一声,可怜巴巴,而在他身前的雄狮又垂下头去嗅,雪白绒毛覆盖的小腹一起一伏,在雄狮靠近时下意识地躲开,像是本能要保护腹中的幼崽。

面前的雄狮并没有穷追不舍,它动作缓慢,小心翼翼,沉迷于心爱的雌兽的气息,收起了犬齿和残忍的杀意。

这样一只纤细、娇小、匀称的猎豹,凭一己之力让两只顶级侵略者的骄傲和暴虐化作细流,真是一副奇景。

荒野的空气炎热干燥,顾清没什么精神,心不在焉,总是走走停停,雄狮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只有在顾清似乎走向了错误的方向时,才用爪子一捞,将这只失魂落魄的漂亮猎豹引入正确的方向。

顾清不知道这条“正确”的道路通向何处,他也毫不在意,只在短暂的回神时注意到鬼魅般的花豹消失了。

但它一定没有离开,顾清怔怔地想,又甩了甩头,软绵绵的爪子按在草垛上,像上了发条的木偶,就只是走呀,走呀,走呀。

晚霞漫天,给草原和山丘染上红,被一团金色的影子拦住去路时,顾清才终于停下脚步,他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雄狮。

火烧般的天空映衬在猛兽的身后,旷野的猎猎大风给让它华丽漂亮的鬃毛勾出金红色的线,盾牌上的神兽走入人间,昂首傲视着顾清,好像突然惊醒了一直沉睡的旅者。

再一次的,顾清没能从雄狮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来,他低低地“喵呜”了一声,目光又看向周遭的环境,正这时,雄狮忽然一个翻身,突如其来地将顾清死死压在了身下。

“喵呜!”顾清瞪圆了眼睛,雄狮的欲望来的又急又凶,而到这一刻,他满脑子只剩下“他怀孕了”“他得保护宝宝”的念头,在短暂的惊怔忪后便哈气着转身要攻击。

雄狮毫不留情地咬住顾清的后颈,指爪扣着地面,野兽粗硬而带着倒刺的粗大性器气势汹汹,血脉贲张,顺着顾清的嵴背滑动,而后顶着双腿间不住低沉地喘息。

下一秒,一股热液直冲到顾清双腿间,染湿了他的绒毛,顾清懵住了,直到片刻后,雄狮才像一只猫一样起身闪到几米外,餍足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它,它是尿在他身上了?

空气中涌起一股腥气,顾清咬着牙低头去看,粉穴连带着周围雪白的绒毛已是被尿得湿透,可怜巴巴,滴答着野兽的尿液。

又一股风吹来,雄狮似乎对顾清身上的味道格外满意,它胯下的粗硬性器还顶着腹部,显得格外危险。

雄狮走近顾清,预期之中地躲开了心爱雌兽凶巴巴的拍打,低头舔了舔顾清的脑袋,又咬起顾清的后颈,几步将顾清带到稀疏丛林的高树下,目光盯着远处看,喉咙里咕噜咕噜。

“喵呜!”滚开!

雄狮的耳朵转了转,并不回头看,几秒钟后,好似在那无穷无尽的幽暗荒野中看到了什么,才终于转过头啦舔舐顾清的脖领、脑袋,被攻击着拍开,灵活地落到几步之外。

被烧红的天很快压下一团黑来,雄狮目光眈眈,最后又看了一眼顾清,像一只猫离开房间那样,悄无声息地踏入黑暗。

四周的一切陷入阒静,唯有风声吹过荒芜的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