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月满足地?勾起嘴角。
兰絮一无所知,只系统默默一寒,这家伙真的没疯吗?
……
隔天,兰絮直接睡到?巳时末,实在饿得不行,才?起来的。
沈敬月一夜没睡,也跟她一样,在床上赖到?这个时候,才?起来。
叫人送水,送午膳。
到?底是有身份地?位了,这饭菜很不错,不比当年在楚国皇宫吃的了,沈敬月也饿了,两人一顿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
沈敬月:“下午做什么?”
兰絮:“你没事忙吗?”
沈敬月:“没有。”
他看着她,要忙的最重要的事,已经完成了。
兰絮掏出一盒双陆:“嘿嘿,来玩这个吧。”
这是原太守府的东西,做得还挺精致,两人就窝在房中,玩了一个下午的双陆,就又到?了吃晚饭的时辰。
这日子就和放假一样,兰絮过得有些昏头了。
她有点奇怪:“你现在不是将军吗,真的没有别?的事要做了?”
沈敬月:“我爱做做,不爱做就算。”
没人能逼得了他。
也就是他还是有工作的,兰絮好奇现在火器的样子,还是沈敬月做总设计师的。
真是神奇,这个时代,枪支居然是在这时候发展的。
她说:“那你明天带我去军营看看吧。”
这一日,沈敬月便?骑马,让兰絮坐在前面,气温越来越低,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帷帽。
若这是陆声带的女?子,来往军士或许会窃窃私语,但?是是沈敬月。
沈敬月在军中,自有威望。
因此无人表现出好奇,沈敬月带着兰絮,一路顺利来到?自己营帐。
两天没回?来,他对营帐很陌生。
亦或者说,因为身边多了兰絮,他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变得不一样了,变得陌生了。
军营中有个演武场,是专门测试火器的,沈敬月带着兰絮到?那里,单独占了半片演武场。
沈敬月拿起一把火器:“这个叫骁,是年中刚做出来的新式样。”
骁外观有些像后?世的枪,但?整体流线型,像是祥云的走线,多了点古韵,拿在手里,还真有点像如意?摆件。
它重八斤,却是以现在的技术,能做得最轻的火器了,以前从胡人那边抢来的火器,至少十六斤。
这还是得益于沈敬月。
饶是如此,兰絮拿在手中,还是觉得很重。
有一个小兵端着一盘东西跑过来,上面放着的都是耳堵。
沈敬月拿走他专用?的干净的那一副。
军营演武场里,除了沈敬月的耳堵,其?余耳堵公用?,有的都被?用?得发黑发黄,还有的沾着耳垢。
兰絮:“我要你那副。”
沈敬月摘下自己一只耳堵:“我自己要用?。”
兰絮放下骁:“那我回?去了。”
沈敬月勾起唇角笑了下,他将她脑袋扭过去,对着对面的靶子,道:“我给你捂着。”
说着,他的手,捂住她的双耳。
兰絮深吸一口气。
她努力瞄准远处的靶子,扣动,“嘭”!
林中一行飞鸟飞向远空,即使捂着耳朵,兰絮都能感?觉到?那种?震动,鼻尖是一股硝烟味,火弹弹了出去,没有中靶,后?坐力远比想象中的大。
她踉跄两步,沈敬月一直在她身后?,他双手改成扶住她肩膀,胸膛被?她的后?脑勺撞了一下,他也不嫌疼。
他的笑声,从兰絮上方传来。
兰絮抬头,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