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感,最后被框在车窗玻璃后面,悲情得像幅画,也不知道往后视镜又看了多少次越来越远的人。
仿佛今天就是孟醇离开的日子。
杜敬弛把车停在机场旁边,安排好晚些来提车的人,一班两小时航行回程,到家的时候恰巧汪晖楠和杜泽远在客厅看书看电视,他爸招呼了一声,而他妈只是书后偏偏眼睛。
“冰箱有刚切的水果。”
杜敬弛上楼的身形一顿,远远道:“你们吃吧。”
没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啪哒啪哒又跑下来,“妈,我出去一趟。”
“去哪?”
“就旁边。”
杜泽远随口说:“明天我们一家人出门,你也拾掇拾掇自己!”
“知道了爸。”
杜泽远扭头跟汪晖楠讲:“孩子大了就是没小时候可爱,现在连打扮都不打扮了。”
汪晖楠搡开他的脑袋:“看你的新闻吧。”
杜敬弛跑进地库挑了辆最近的车,往星光熠熠的天里开。
刘姐抓着几个不好好背书的崽子教训,小孩落花流水的哭声跟知了叫混在一起,热闹的要命。
刘姐往围裙上抹抹手,一边指着耍坏偷懒的几个,一边去开门:“等会还背不下来,你看明天上学是我骂得难听还是老师难听!”她看着站在外面的孟醇,怪不好意思地解释,“一群调皮捣蛋的只顾上玩儿了,一点作业没写。哎,小杜呢?”
小房间里罚站的孩子擦着眼泪偷看孟醇。
孟醇笑笑:“他先回去了。”
“噢”刘姐让出门,“晚上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个面条。”
孟醇跟几个小孩错开视线,摇头说:“吃过了,咱们出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