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想找一片让心栖息的原地。

白马只用一瞬跑完沙漠的缝隙,这场旷久七年的病因为杜敬弛的离开而愈合。

所有人都有见不得光的过去,唯独杜敬弛不会有。他往骄阳里来,乘星光走,张弛如风地去自由,比谁都磊落。

“杜敬弛,”孟醇抵在他颊侧,将泪水蹭得不分你我,“杜敬弛。”

你没有感受过他,就永远不知道还可以这么想争一份偏爱。

黑暗里,孟醇艰难地开口:“杜敬弛,我不想活在过去。”他才抬起头,松掉杜敬弛乱七八糟的后背,一样的眉凶目韧,语气却无比复杂,“但我好像只剩过去了。”

“以为我这辈子,所有最后悔的事情都已经永远留在八年前。”孟醇从兜里拿出杜敬弛先前给自己的烟,夹在浸满血花的指间,“我一次也没有回去看过。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阿...崇光明嘴里的真假,就这么把我妈一个人留在村子里。好几年?整整六、七年。”

他明白这条路需要做出不快乐的选择。那是他的职责。

但徐静惠的不快乐本不该包含其中。

“八年前,我是唯一一个在印度边境活下来的人。”

杜敬弛摁下火苗,照亮了一小片黑暗。

孟醇含着滤嘴,将烟尾对进焰火里燃烧。

“现在想想,其他几个兄弟,老牙、来蝠、山爪...为什么没听崇光明的话逃命,是因为他们都成家了,有孩子,不好骗,不愿意当个回不去家的人。”孟醇被烟雾模糊,“但他们不想让我冒险,一开始约定好跑去后山碰头,我一直等到天黑,躲在草丛里,最后亲眼看见他们被枪决。”

这晚接近天亮时,杜敬弛安安静静地牵着孟醇走出两道墙。

终于写到这里了T T之前听往事随风就狂想写到这里

第0章*长腿0老啊姨0整理

杜敬弛说回家就一定带孟醇回家。

他给两双伤痕累累的手包好绷带,一路开,一路牵着孟醇,只有经过休息区偶尔松掉紧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