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醇勾着嘴角笑出来,捏着那个不成形的草结说:“这个娃娃都没编好,就要拿去卖,你们自己羞不羞?”苌煺?铑A咦追更证?理

女孩为首的一群捣蛋鬼们面面相觑,随后蛮不讲理地说:“就是有人喜欢我们的娃娃,愿意买我们的娃娃,怎么啦?你是不是嫉妒我们年纪小就能靠自己赚大钱呀!”

孟醇笑着蹲下来问:“哪个冤大头啊?”

女孩愤愤抢过他手里的草结:“就是小杜嘛,这你都不知道,他肯定没喜欢过你编的草娃娃。”她将草结还给自己的朋友,得意洋洋道,“而且我们能去镇里最好的学校读书,就是因为我们的草娃娃做得好,小杜才喜欢,愿意买呢!小杜可爱夸我们聪明了,他夸过你没有?”

一群崽子接腔:“肯定没有”

小孩子童言无忌,把石坛上的草娃娃收起来,朝孟醇哼了一声,全跑走了。

杜敬弛慌里慌张赶回来,看孟醇站在树下等他,心里松了口气,上前牵住他,说:“刚跟刘姐交代点事儿...走吧?”

孟醇没动。

杜敬弛转头,生怕他改主意了,忍着焦急慢慢问他:“你是不是不想走了?”杜敬弛得不到回应,在孟醇的视线下心乱如麻,干脆咬咬牙,开口道,“是我太急了,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不愿意的话,我就陪你呆在这,等什么时...”

孟醇打断他愈发快的语速,说了一声愿意。

杜敬弛愣了两秒,迅即反应过来,拉着孟醇,朝等候多时的出租车冲过去。

他们亦没有其它需要带走的东西,除了彼此。

第0章*长腿0老啊姨0整理

胖司机见杜敬弛身边跟着谁,厚重的眼皮都瞪开了:“你们认识啊?”

杜敬弛跨进后座,提醒孟醇系安全带。

师傅透过后视镜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脚踩油门,一路生风。

杜敬弛看着窗外撂向身后的景色,掌心悄悄趴在孟醇指上,小孩搓橡皮泥一样轧他的骨节。无需言喻的默契充斥在小小的、烟味揉进皮革的车箱里。

他们就在这悄无声息碰撞,发出只有互相能听懂的巨响。

飞机从夜里出发,航行在星空之下,云层之上。

尾翼划出的线雾与那排明亮的窗户平行,其中一扇有两具肉体交叠,闪烁的星辰仿佛也在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窥视他们。

杜敬弛跪在沙发上,颤颤巍巍够过遥控器,关掉所有灯光。往后摸到孟醇掐在腰侧的手,双目涣散地看着面前印在窗上的自己,失神地侧过脸,在孟醇造成的颠簸中伸出舌尖轻轻一勾,他便在倒影里舔过男人凶猛的面孔。

杜敬弛被死死按在窗前,脸颊将冰冷的舷窗也温热滚烫,小声哼着别那么用力,又好奇是不是还能更加舒服,主动撞回去,险些在孟醇怀里崩溃,顺着窗户滑下身体,塌腰求饶。

真正的颠簸来临前,孟醇抱起杜敬弛,杜敬弛也咬紧他,心脏跳动的幅度逐渐与涡轮同频,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抛得很远,好像穿破了气层,留在寂静无声的地方,失去形态,填满缺失的时间。

杜敬弛气喘呼呼倒在沙发上,枕着孟醇手臂,累极地嚷嚷等会落地要买些什么,在城市生活总不能没部手机,不然人丢了都找不着。

孟醇嗯了一声,搭在杜敬弛肩上的手抬起来,够着他毛绒绒的发尾拨来拨去,挠得指尖发痒,杜敬弛缩着脖子躲开、靠回他身上,两人一起安静笑了一阵。

“先给你买部手机,开个电话卡...”杜敬弛倾身,拿过架在桌上的香槟,启瓶器抽开木塞,往高脚杯分别倒进小半,捏着细长的玻璃柄微晃,让酒液挂上杯壁,顺手递给孟醇。想到办理号码要实名制,他问起孟醇是怎么得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