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
警卫猛踩刹车,同时往左打尽方向盘,笨重的面包车瞬间偏离轨道从大路上脱落,翻滚着往土路旁深陷的小峡谷底坠落。
杜敬弛紧紧缩着身子,脑子跟着整辆车一同天旋地转。
叛军停在路边,远远观望着挡在石丘后摇摇摆摆的面包车。
低浅的盆地不大好下脚,叛军们挥手荡开沙雾。面包车的窗户没全碎,一个人用枪托砸开玻璃,往里看了一眼。
除了一个人静静躺着,剩下的不是顶着最后一口气在嚷嚷,就是微弱挣扎着。
两排气囊不知道被谁的血染成红色。
叛军对视一眼,枪口对准尚存气息的人们,一连串的子弹从头到脚击穿了他们的骨头血肉,炸得四处都是黏腥的浆液。
他们拿死人的肠子打趣,一边往回爬,一边评价这些异乡人跟当地人手感相似,但他们有钱些,子弹打上去很厚实。
军绿皮卡扬长而去,叛军往空中打出几枪子弹,宣告这次袭击的胜利。
难以发现的扁小石洞下挤着两具身体。
警卫艰难地脱下防弹衣,动了动巨痛的手臂和大腿。
还好,没伤到要害。
他从缝隙中挪出去,匍匐着爬回满目疮痍的面包车里,从副驾驶储物箱里翻出一个泡沫兜,抖落出一个砖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