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我希望我们都认为这段时光相处的很愉快,并且能合作下去...人本身就是一种喜欢延续美好的生物,对吗?”

他抚平西装领,左手握着手枪砂黑的枪管,将柄托伸向孟醇,“ Deal?”

李响青仅能看见沙卡勒肥胖的背影,和孟醇被挡住大半的上身。她急促地呼吸着,看着两个亲信从身旁经过,分别都有简单武装。

李响青移开目光,期望孟醇可以从自己的表情里读懂些许暗示。

血珠敲打地面,像一架潮湿软烂的鼓闷钝地响,每个人的防线都如同那层薄薄的皮,随时就要在节奏里浆裂。

“A traitor,A yes.”沙卡勒赞许地欣赏孟醇上膛,伸出一根食指比划,“Too good a deal!”

猴子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同样看不大清顶在脑门冰冰凉凉的东西,只知道应该是把口径四五的手枪。他受过伤,但是头一回被人生生折磨成这样,碎骨头插进肉里钻心地疼,两条手臂早早失去知觉,腕处已有断裂的趋势。

最疼的还是脸。

他唔唔呃呃哼了一声,难受得没有心思再去试图弄清一切是怎么个事儿,就期望能能给个痛快。

口水混着血从割裂的嘴角溢出,混沌中又蔓延出半点不甘心,不仅仅是就要交代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还有对大虹和阿盲离开瓦纳霍桑后该如何生存的好奇。

他没法想象缺少枪支和暴力的生活,所以总期待有天可以亲眼见识见识。他甚至想看看少爷,过这么久也该变丑了但从他醇哥天天对着一张糖纸发呆的样子去咂摸,大概是没有的真他妈人比人气死人。

算了。

气息流成一条红色的河,枪声顺洪流而下,一样巨大澎湃,仿佛一朵朵具有温度的热花毫无节制地展开,挤着五脏六腑盛放,引来小而嘈杂的飞蚊在耳边吵闹。是来自哪的声音,猴子睁不开眼,分不清,耳朵也让翻涌的血液堵住了,听不见。﹔10?﹑??﹕0<日 更

枪头掉转刹那,子弹打穿了一名亲信的掌心,孟醇暴起掰住另一人,半截胳膊在他手里就像条等待拧净的抹布,被瞬间扭断了肘骨。

孟醇迅速踢开落地的武器,反身去捉逃向门口的沙卡勒,朝后脑就是如山一拳,生生将人扔进角落。

李响青眼疾手快地从地上捡起枪,朝爬起来意欲偷袭孟醇的敌人连发八枚子弹。

“去看猴子!”不间断的炸响将沙卡勒吓晕过去,孟醇瞬间从李响青手里夺过枪,瞄准两个亲信的要害,硬是打空了弹夹,“我杀的你别管!你去看猴子!”

两人合力将猴子解下来,李响青甚至站不起来,跪趴着要去够桌旁的医疗箱。

孟醇连忙替她拿来,跪在猴子旁边不断呼喊他的大名。

第02章2*长腿02老啊姨02整理

一双眼睛瓮地睁开,痛感毫无缓冲地使其清醒。

肥胖的男人被吊在半空,半扇脚掌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他紧张地眨眨眼睛,想要甩开在睫毛堆积的重量,可那团脏污只是顺力流淌下来,啪嗒落在肚皮,染红被撑扯变形的白衬衫上。

每一处肥脂仿佛沉重了十倍不止,脱垂两只吊起的手臂,充斥着难以忍受的酸疼。

沙卡勒努力展开另一只眼皮,哆嗦着干厚的嘴唇,向角落不断发出金属击打声的背影求救。

无果,他颤颤巍巍垫着脚扭过半个身体,回头看见属于自己的桌面上躺着一个人,室内昏暗,沙卡勒也分不出死活。

门突然打开,沙卡勒奋力扭回原位,对上了李响青盛满冷火的目光。

医生一手拿着尸袋,一手重新落锁。

孟醇微微偏头,两人用沙卡勒听不懂的中文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