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酬就是轰趴,没意思。”又抓抓头发,“你说等你回来,我侄女都会喊舅舅了。”
杜敬弛趴在床上叫孟醇舅妈,两条腿晃来晃去,“我想着金毛要是走了,之前给他住的房子就重新装一遍算了,以后你回”
一阵冗长的嘟嘟声响起。
他也习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开的信号,关掉手机屏幕坐起来,拿过挂在床头的外套,倒进被窝里发呆。
第0章*长腿0老啊姨0整理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李响青沉默地坐在沙卡勒身边,暗房里一声声惨叫不间断拉磨着所有人的耳朵。
桌前三米远吊着一个血人,左右肋骨被粗大的铁钩高高拽起,发出呻吟的口腔几乎没有牙齿保护,全部用钳子生生拔下来,叮铃桄榔扔进铁盆。
血液顺着手套染湿孟醇小半截衣袖,李响青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冷然的表情,定定望着水泥地上猩红的斑斑点点。
沙卡勒继续就着那些祈求和嘶吼,享受驾驭自然之上的快感。
等屋子空了,孟醇没有依照沙卡勒的吩咐行动,转身从挂满器具的墙壁拿下一把尖锐的锯齿刀。
沾染上政客的疑心,人就活不了了。
他没有折磨“叛徒”,刃尖利落地割断喉管,过程简洁,草草结束了这份痛苦。
摘掉被浸泡到看不出底色的手套,冲完澡,孟醇站在黄昏里想杜敬弛现在该干什么,是睡了还是醒着?会不会又新交了几个朋友?
孟醇许久没有机会去电话。
他闷声推掉一个个早晨,独自呆在新一轮夜里,等月亮落下去太阳升起来。偶尔见到猴子,嘱咐一句最近三队被沙卡勒抓得厉害,要多加小心。
猴子年轻,但见过不少腥风血雨,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可还是愿意应和孟醇。
他把头发剃得很短,皮肤晒得一片红一片黑。从来不提少爷,不提大虹和阿盲,觉得应该要像以前他们还在底曼时总做的,就当离开的人没存在过,心里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