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let me love you baby, let me love you
杜敬弛脱掉不属于这个天气的西装外套,汗水淋漓走在不久前两人逛过的大街小巷,看见路牌,拉拉孟醇的手。
后来是沈长虹觉得女孩们可以上学了,杜敬弛才托关系在附近一所私立弄来两个学位。曾经几个大人老担心她们会受欺负,但两个经历过生死存亡的女孩反而不如他们想的怯懦胆小,学什么都快。
比杜敬弛小时候聪明多了。
他带孟醇隔着校园的栅栏探头探脑,这个点低年级宿舍已经熄灯,不久远远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两道亮闪闪的目光从夜色中透出来。
“杜敬弛!”两个黑皮肤的小姑娘字正腔圆,熟练地穿过灌木丛,抓着栅栏的手上各带了一块小天才手表。
杜敬弛晃晃手机,得意地看着孟醇:“装备不错吧。”
她们看见孟醇,尖叫着蹦起来,一边对视一边捂着嘴巴觉得不可思议,家乡话和普通话掺在一起,吵吵闹闹就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杜敬弛染回红发,令她们想起在瓦纳霍桑的日子,她们壮起胆子,伸手招呼孟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角:“萌蠢,你怎么样?”
没有喊杜敬弛的时候标准,但孟醇听懂了。可他却有点不晓得如何回应,还是杜敬弛在背后推了一把,他才蹲下来,说:“我很好。”
“你幺留下来吗?”
“我回瓦纳霍桑。”
听见家乡的名字,两个女孩眼底皆是一闪:“赛嘟怎么样?”
孟醇说:“她很好。”
“她还活着!”女孩惊喜地看着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堆杜敬弛听不懂的,手放在孟醇肩头拍了两下,又拍了拍自己心口。
真主保佑你。
孟醇听懂了,他跟女孩们一起闭上眼睛,在杜敬弛疑惑的目光里站起身,听她俩叽叽喳喳说等会老师点名要露馅了,匆忙与两个大人告别,消失在教学楼后门。
“你们刚见面就有小秘密啊?”杜敬弛问,“...说啥了?”
孟醇佯装秘密地招招手,让杜敬弛凑近些,再近些。
杜敬弛把耳朵露给他,好奇地等着。
“夸你红头发好看。”
杜敬弛皱起张脸,弯弯的眉毛挤得折起来,最后表情为笑意舒展开,嘴角尖道:“靠...耍我呢!”
这招确实有用,他不问孟醇了,在没人的街角被吻的七荤八素,双腿发软,喘着气说,“别走了。”
“得走。”
杜敬弛啃他一口:“妈的,刚刚那么能说!”现在骗一下都不肯。
“什么能说,”孟醇捏捏杜敬弛的翘屁股,拿在手里掂量了一遍,“都是真话。”
以前还笑他见人说人话,杜敬弛看孟醇才是嘴巴没谱的那个,心里却实打实接受了对方的鬼话。
有一点崇光明没骗人,孟醇不食言。
杜敬弛坦然:“反正我打小想得开,你走就是了。”他觉得人不能总想着以后,也不该老把以后挂在嘴上。跟从前纸醉金迷后安慰自己的借口不一样,那会儿是空虚,又受不了诱惑,所以一次次沦陷在酒精和尼古丁的攻势里,侥幸地享受当下,“回来就行。”
‘未来’这个东西很玄乎,像铺在杜敬弛脑子里的十字街道,混乱、迷幻,懒都懒得去考虑。现在呢,一回想发现已经走过去了,那到底还有什么难的?
孟醇答应他:“死不了就回来。”
杜敬弛呸呸呸:“死了也得回来。”
孟醇走的那天,杜敬弛跟着起了个大早,头发丝比窗外太阳都红,和机场出入境提示的字体颜色一样。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