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捕猎动作让左肩刚结痂的伤口崩裂,鲜血直流。
顾清被压得晕头转向,喵呜喵呜地叫,终于睁开眼,就见雄狮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金瞳燃烧熊熊烈火,恼怒至极。
上一次,顾清就是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它不该无能地受了伤,不该弄丢了顾清,而现在出现在它面前的漂亮猎豹比起真实,甚至更像一个虚假的幻梦。
顾清被嘶吼的雄狮撞得快要散架,生理性的眼泪沁在清澈的眼眸里打转,又气又懵之际,侧头张口就去咬这只突然发疯的雄狮。
蠢货!畜生羊癫疯顾清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雪白的虎牙咬着雄狮圈着他的前臂。
被他咬了一口的猛兽并不躲避,也不回击,好像顾清的攻击无关痛痒,只垂首去嗅香甜的雌兽。
顾清咬得牙根发痒,而雄狮反倒张口舔舐起怀中小兽的绒毛,片刻后,咕噜咕噜的声音自雄狮的喉咙里响起。
顾清的意识缓慢回笼,张开口来,就见雄狮的前臂被他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虎牙的地方深了些,留下点点血痕。
“喵呜……”
顾清低低地叫,雄狮垂眸舔舐不停,并不撒手让顾清离开,直到顾清忍无可忍地伸出爪子拍打攻击,雄狮才终于站起了身,却仍与顾清挨着,金瞳一眨不眨,好似顾清只要离开,便是害得伤口再次恶化,它也绝不会停下追逐的脚步。
顾清咬咬牙,只能朝食物的地方跌跌撞撞走去,又抬头看雄狮,一面躲避雄狮过分的亲昵,一面伸出爪子将羊腿往雄狮的面前推了推。
终于,雄狮舍得将目光从顾清身上移开了,它嗅着食物的味道,几秒钟后,狼吞虎咽地撕咬吞咽,目光时不时抬起,紧盯着顾清,似乎唯恐后者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不过几分钟,地上已什么都不剩,顾清已是因为疲惫而四肢无力,就地卧倒,枕在自己的爪子上一动不动。
炽热的体温压了上来,金色的猛兽将娇小的雌兽圈在怀中,它呼吸沉沉,瞧不出情绪,在嗅到雄性气息时,肉垫中的指甲微微露出,咕噜咕噜地古怪闷吼。
“啪嗒”什么湿润的东西滴在顾清身上,他身子一抖,抬起头去看,就见雄狮左肩伤痕累累,反复迸裂的伤口愈加可怕。
猛兽并不吭声,它侧头去舔伤口,一遍又一遍,更高些的地方舔舐不到,索性放弃了,顾清怔怔看着,年轻的雄狮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痛苦,可被它压在身下的顾清却看得到它身躯的颤抖。
那一定很痛……
顾清微微挣扎,雄狮动了动,并不停下舔舐伤口的动作,极有耐心,这是猛兽唯一治愈自己的方法,它认真而顽固,并不退缩也不怀疑。
漂亮的猎豹生生从它的怀中钻出来,雄狮这才停下,金眸打量顾清,眼见它心爱的雌兽没有离开的打算,又低头去舔鲜血淋漓的伤口。
顾清靠近那伤口,像是在观察,雄狮任由他打量和靠近,这十分罕见,哪怕在狮群中,受伤的雄狮也不会让雌狮靠近它的伤口,这时的它们敏感易怒,心胸狭隘,没有雌狮会犯这个霉头。
顾清发现雄狮舔舐不到左肩撕裂伤口的最上方,鲜血沁湿了毛发,像晕开的水墨。
犹豫了片刻,顾清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伤口,吐出粉红的软舌,试探着笨拙地舔舐,他不敢用力,眼见鲜血还在流淌,又凑上去吐出软舌舔。
雄狮停下了动作,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清看,漂亮的小兽舔得起劲,在这一刻,一切念头都消失了,天地间唯剩下这般残忍的自然和古老的野性。
直到雄狮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又停下,带了些更古怪阴沉的欲望,顾清才后自后觉地停下动作。
左肩的伤口很痛,可被勾起的欲望却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