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雅彦孩童时代最迷恋的瞬间,因为他从几近失明的矇昧中,反而洞见了令他麻痹的、被爱的幻觉。
事后,他发了一身大汗,冷风一吹,陡然松弛下来的皮肤逐渐僵硬,热汗凝固,带来挥之不去的、长时间的黏腻感。
……
八千草怜总是睡不好,睡眠质量差,非常容易被噩梦魇住,需要有人陪在身边,共枕入眠。
所以,虽然母子感情疏冷,他们还是经常睡在一起。
八千草怜在这方面有些缺根筋,有点大大咧咧的。
他体质怯热,惯于穿着轻薄,榴红色的袋带迤逦半垂,衬得柔软姣嫩的肌肤愈发皓白,珠玉般在衣衫下摇曳生姿。
鼓鼓囊囊的奶头受了布料的摩擦,肉乎乎地敏感外嘟,在衣服底下印出来翘挺的绯痕,一荡一晃,牵动着身旁人的视线。
八千草怜就这样睡在雅彦身边,根本没把后者看作男人。
但雅彦却被这无心的慵然睡姿搔得心痒难耐。他喜欢母亲,而且这种喜欢异常浓烈,已到达有实夫妻般的浓厚。
在雅彦年纪尚小的时候,他还会疑惑,自己为什么如此犯贱。
白天,母亲经常无端迁怒他,又是情绪上的冷淡、轻视,又是行为上时不时的推搡和疏远,他都一一默默承受了下来。
到了夜晚,他还会下意识地想贴近母亲,汲取那点温存的暖柔肤触,极力遏制着辗转反侧的欲望,趁着对方呼吸渐渐匀缓后,望梅止渴般悄悄逾界指头克制地搭上那纤窄秀致的肩头,轻轻摩挲后,雅彦无声地垂下头,暗自闻嗅指腹上残留的甘馥。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行为无异于流着涎水的狗,咧着肉舌、摇着尾巴去追施舍的一点肉腥味,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哪怕一到白天就会被挥舞的棒子狼狈打走。
夜幕降临,巴甫洛夫效应准时发作,他条件反射般地迎上去,一口叼住饲养者居高临下投喂的饵食,任由那锋锐的利钩穿透他的上颚,留下经久不消的余痛。
所有的疑问在初次遗精的那个燥热夏夜迎刃而解。
梦境里,冷若冰霜的八千草怜不再视他为空气,而是侧过身来,对着他露出情欲意味浓厚笑容。
个人特征明显的吐息微微,有如灵蛇吐红信子般的咝咝有声,轻柔地裹含注着他的,逼得他青筋贲张,眼旸耳软起来。
薄藤色的和服软软剥下,挂在纤裸的肘部,下摆亦松松撩起,露出一对圆润微弓的膝弯,缎光莹润,泛着珍珠似的淡色红潮。
多么令人纳罕。怎么会有成年男性连关节都那么精致细秀呢,体形清癯颀长,同时又不失浓纤合度。
明明骨架趋向窄小的,但却像女人一样,有胸有屁股的,浑身秾艳的白肉生得暧昧又懂得分寸,不至于过度饱腴,变成了丰乳肥臀的模样,整体上介于熟妇与少年之间,反倒愈发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