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岩看了她一眼,暗暗惊讶,她竟然对刑法条文这么清楚,他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

马闯的脸色白了几分,“警官,我就是赚点生活费。”

“这你得跟法官去说。”阮晴斜睨着他,“尾号后四位是B32K的车牌是不是你卖的?”

“我要是协助你们破案,是不是能减刑?”

“那要看你提供的线索重不重要。”

“津A0B32K确实是我卖的,买我车牌的人长着长脸,下巴也挺长的,TMD,特别抠,卖他五十还讲价。”

“他叫什么?有没有联系方式?”

“叫什么我不知道,联系方式也没有,每天那么多人来买车牌,我也不能谁的电话都存啊。”马闯见阮晴露出失望的神情,急忙说:“不过,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

阮晴去申请画像师,根据马闯的描述画出嫌疑人画像。

画像师一连画了三四个小时,终于把画像画出来了。马闯指着画像,兴奋地道:“就是他!”

阮晴把画像发给毛宇,让他在数据库里做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煎熬,可是目前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

东方岩一直坐在毛宇身边,盯着电脑,电脑上终于叮响了一声,跳出一个人。毛宇调出档案,他叫赵小海,人称海哥,因为盗窃罪,在津口市看守所服刑,今年年初放出来的。

阮晴立刻把情况汇报给萧景赫,由市局下发了通缉令。

……

2022年2月7日早上六点半,待拆迁的一处民房内。

闹钟毫无征兆地响起来,海哥伸手关掉,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醒了一会儿神,叫起身旁的小马。他们昨晚挤在破床上,床板咯得身上疼,后半夜又冷,人都快冻僵了。

海哥啐了一口,等拿到钱,非到宾馆里睡上几天几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