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宇辨认了阮晴发来的轮胎痕迹照片,确认是新鲜的轮胎痕迹,这辆车子又出动了。
东方岩立刻交警部门,让他们注意拆迁村落附近的道路, 留意这辆被盗的二手车, 车牌号很可能换了。交警需要排查全市的监控视频, 量大,车辆多,没有那么快找到。
阮晴他们跟着痕迹上了马路,由于失去了轮胎痕迹, 贺仲明只好漫无目的的开, “你说绑匪抓了人,不打勒索电话, 又带着孩子出去,他们想干嘛?”
阮晴一直在想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现在都不打电话,绑匪摆明了不是要钱。
可他们偷车只偷二手车,落脚点还是拆迁的村落,明显缺钱啊。
阮晴的眼睛闪了下,“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哪次的猜测不大胆,说吧。”贺仲明已经习以为常了。
“绑匪是被人雇的,真正要绑架东方沫的另有其人。”
东方岩本来浑身无力地瘫在后排座位上,闻言坐直了身子,“你的猜测很有道理,绑匪没有必要一晚上不打电话,可是谁雇佣的绑匪?我们家也没有仇人啊。”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
东方家人员关系复杂,要想排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者说了,你认为无关紧要的事,在别人看来那是天大的事,认知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你根本不知道哪个举动触动了别人的神经。
车里沉默起来,大家都在想着下一步该从哪里入手。
阮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急忙接起来,“萧队。”
“老叶查到套牌信息了,你们马上回市局协助。”
阮晴一喜,“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她对贺仲明说:“回市局,有套牌的消息了。”
贺仲明也跟着一喜,调转方向盘,朝市局的方向开。
东方岩也来了精神,他望向阮晴的背影,这是跟她第二次办案了,想起她缠着自己的那些日子,久远的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如今的她,对待自己还不如贺仲明亲切,明明是自己想要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到不适。
东方岩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简直犯/贱,他自己的事还不够烦心吗。
车子进了市局,刚一停稳,阮晴就跳下了车,直奔办公室。
叶永辉说抓到两个做□□的,其中一个做过尾号是B32K的牌照,但是他忘了是谁找他做的了。
阮晴:“他们人呢?”
“关着呢,我对审人不熟,这不叫你们回来了。”
“带到审讯室。”阮晴准备审讯,东方岩道:“我能不能去?保证不讲话。”事关小侄女,他想多出份力。
贺仲明道:“那你跟小阮去。”
东方岩勾了下唇角,点点头。
阮晴没有吭声,径直走进审讯室,东方岩坐在了记录员的位置上。
做假/车牌的人已经押过来了,那人四十多岁,头顶的头发秃了,耳朵很大,脑门子油光发亮,下巴上的肉往下垂,看来做假/车牌这行生意不错,养的肥头大耳的。
阮晴面无表情,“姓名,年龄,职业。”
“马闯,43岁,无业。”马闯抖着腿,很无所谓的样子,“警官,我又没干违法的事你们抓我干什么?”
“你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还用我重复!”
“我不就是卖了几个假/车牌吗,这也犯法?”
“根据刑法规定,伪造、变造、买卖或者盗窃、抢夺、毁灭国家机关的公文、证件、印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你自己掂量掂量,够判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