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开灯,也不愿拉个帘,两次,厚重的长帘都处于封闭状态,他的房间总是很暗,总是只有那一盏灯,总是显得独处的人寂寥,单薄。
梁穗陪他安静了会儿,陈既白点了一下她面前的拼图,问句类似的话:“会不会玩?”
游戏简单,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图,没什么会不会的,但梁穗存疑地凝视他:“你要我陪你玩这个?”
“不可以么?很少有人陪我玩。”
要是想,还怕没人陪。梁穗心底嘈,说:“很少有人会研究这个。”
“所以你的这幅很简单。”
梁穗抬眼向他。
对比之下,他的难度系数有刻意偏向他的能力,也并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么复杂,夸张,是,在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程度。
所以。
“你要跟我比?”
陈既白勾起笑,顺着话说:“如果你赢了我,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拿自己擅长的领域出来比,跟上回击剑一样的套路,他还是狡诈的。梁穗警觉确认:“那要是输了呢?”
“就当陪陪我。”
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就算陪陪他,前一秒还在揣度的梁穗哑声了,陈既白饶有耐性地闲散看她,好像真让她考虑似的。
她往下敛眸,在两张拼图上逡巡,慢慢抿唇再张:“什么条件都可以?”
她心思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顾虑写在脸上。怕他讨要什么,怕他下套,怕他不怀好意,一开始就怕。
陈既白想到也笑,其实赖他,他就没树立个好形象。
几秒后算她默认,陈既白挺身认真脸,手拆两幅图,堆到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