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一心想推开,已经不再看他,也不听他讲什么,她抓住他的臂弯,瞳孔怒张,在将要使尽全力,这条臂又忽然的松了。

揣回口袋,无事发生般直起身。

“别淋雨,把病养好。”落声的同时,握起她,伞柄塞进她手里。

她当然想挣脱,被他牢固地覆盖抓稳,一直到她不动弹为止,泛白骨节才有所松缓。

梁穗仍在瞪他,厌恶,愤怒,半点不减。

周围雨势不减,结了满地银蝶,你来我往的拉扯让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湿。

除了紧覆的两只手,他们再没有其他接触。

陈既白也看着她,薄薄的眼皮半掀,自带冷调,此刻平添落索,语声却坚执,带着他位于控局者一贯有之的强令。

“钱我不会收,你要么老老实实地做完,要么良心不安地拿着。至于刚才的问题,你不用着急回答我。”

他甚至都不觉得被拒绝,松开手,他半个身子站到伞外,溅着雨。

“一个月,除却这两天还剩一周。”他强调,“这一周,我们把事情,把人,都处理好。”

“你知道我能干出什么事、干到什么程度,所以你不准躲我,你说我是败类,是,梁穗,我就是在威胁你。”

梁穗呼吸窒停了几秒,双眼一眨不敢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