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看身上,想到他昨天说的,先下床去换件衣服。

衣帽间的前头就是主卫,梁穗路过没忍住往里深瞧的时候,就听出声音不太对劲,水声,还有配合的搓洗声。

梦醒的晨时,思维就活泛起来,她当即一个激灵,快步流星走过去,唰地将门彻底拉开。

水声阀门按止,洗手台前,陈既白侧过半身,左手则悬在台盆中央,抓握着单薄的内衣裤,揉作一团。

在看向她的同时,按挤,水流从指缝倾泻,一层水莹莹的光泽流入手背隆起的青色血管,延到腕心,从匀净的指骨间滴淌水珠。

难以言喻的情色感让梁穗懵了好一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到他正在做的事情上:“你洗这个?你、你你的手……”

她言无论次地都不知道要觉得他不该洗还是不能洗了。

挤干水,陈既白掠过她爆红的脸,转过身,“能使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