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切突然就变了呢?
眼下的丈夫,变得面目可憎,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个男人。
那天之后,顾远一个星期没回家。
每天晚上下班,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出租房,裴瑾便忍不住想哭,她觉得一手好牌似乎被自己打烂了。
身边朋友也在劝她,高嫁吞针,既然顾远条件这么好,她肯定是要受些委屈的。试管也不是全都是坏处,怀孕一次就能得俩孩子,还能选择性别,一次到位。有了孩子后,顾家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裴瑾听着朋友的分析,越听心越凉。
似乎所有人,连她的朋友,也觉得,为了这段婚姻,为了顾家的钱,她必须出卖子宫。
可这并不是裴瑾想要的,她希望那孩子是带着所有人的祝福生下来的,而不是父亲跟爷爷奶奶拿捏妈妈的战利品。
朋友以为把她说动了,感慨道:“你呀,好好珍惜吧。”
可朋友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裴瑾已经下了决心,要离婚。
“我就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生育机器。”她对周羲和道。
她有她的骄傲,她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