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记得当他飞身而下时,那小孩还抬起头来,轻轻看他一眼。
端正有方,庄重持重。
要是教起来,一定省下不少烦恼。
顾长青瞧见他表情微妙,心下叹息一声,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家师弟罚徒弟关禁闭的事情。
闻流鹤当着众人面戏耍齐非白,确实有错,但师弟这惩罚,未免罚得太过一些?
顾长青有意缓和两人的关系,便启唇开口:“二十年一次的试剑大会,这可是学习和实战的好机会,你当真不让流鹤去吗?”
沈遇举着手中银色的酒器,袖间衣袍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他晃晃手中银色的酒器,没忍住笑:“依他的性子,我不说,他说不定还自己会闹着去,我若提起这事,那他就是指定不去了。”
听到他似抱怨般的语气,顾长青没忍住笑了一下。
一只传声的青色纸鹤穿过云雾,扇动着两侧的翼身,忽地从远方飞来,缓缓降落到两人面前。
沈遇笑着晃晃手指,接听纸鹤的消息。
在听清声鹤里的消息后,他嘴角的笑容忽地一僵。
顾长青见他收敛笑意,腰背微微挺直,问他:“怎么了?”
沈遇:“流鹤被药尊带去审判堂了。”
顾长青放下茶盏,眉头蹙起:“审判堂?!这不是弟子犯了重罪才该去的地方吗?”
“说是药田被毁,正在当众受刑。”
沈遇揉揉额心,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间,他就说怎么今天一天都没看到闻流鹤。
“先去看看再说。”
顾长青唤出飞舟,两人往太初主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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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太初主峰,常年云雾环绕,飞檐角翘,梁柱上气势威武的苍龙飞身而上,双翅朝两侧展开,几欲飞出斗拱。
琉璃殿内,聚集天地灵气的阵法自脚下而起。
大堂之上,刑堂的长老和弟子身穿青袍,站在右侧,药尊横眉冷对,站在高台之上,一只手捏着一只四肢正在挣扎晃动的灵兽。
其身如狐,雪白兽头,它受到惊慌,牙嘴大张,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榴榴声。
药尊抓紧这小畜生的皮毛,以防止挣脱,听见它的声音,眉头紧锁,沉着脸把这畜牲往众人面前一举,化神期的威压瞬间朝着闻流鹤毫不顾忌地压过去:“闻流鹤,你私放灵兽毁本尊药田,你可知罪?”
闻流鹤刚入修行不过十年,哪能受得住这化神期修士的威压,他当时为追寻四散的灵兽,途经药田,脚刚踩下地面,还没踩热,就被这人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提来审判堂。
闻流鹤看这小老头就是纯记仇,三个月前在剑场上他让齐非白在颜面尽失,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便想借题发挥,给齐非白找回场子。
还真真是师徒情深,处处护着他那不中用的弟子。
闻流鹤掀起眼皮,看向药尊旁边站着的齐非白,齐非白抬起下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要多得意洋洋有多得意洋洋。
真是狗仗狗势,这贱人也是命好,遇到这么护短的师父。
闻流鹤眼下一暗,双唇紧抿,舌尖狠狠顶弄牙齿,生生受住药尊压到脊骨处与膝盖处的威势。
娘的,输人也不能输阵,闻流鹤仰着脖子,朝药尊勾唇一笑,表情桀骜:“嗤,谁会对你那破药田感兴趣?我闻流鹤生于修仙界数一数二的仙门世家,各种灵药与宝物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怎会看得上你那小小药田?也就你这不知道打哪来的药修,会把这废田当一块宝。”
全场忽地一静,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