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一幕。
辟邪剑光穿过问剑峰的上方,如流星般坠地。
沈遇带着闻流鹤落地,停在厢房外,将他温柔地放到地上。
沈遇注意到他血淋淋的手,伸手揉揉脏兮兮小破孩的脑袋,笑道:“没事了,我给你去拿止血的药,你在这等等。”
清冷的月光落在院子中,把沉默的小小身影拉得很长。
脚步声很快再一次响起。
沈遇一手拿着药箱,一手牵着破小孩的手,带着他在石凳上落座,响指一打,院中枯树上挂着的灯笼花亮起,照亮这方小小天地。
手心被石壁摩擦,火辣辣的疼,闻流鹤将自己的袖子撩起,伸出被擦破皮的手心,方便沈遇擦药。
沈遇从药箱中取出药膏,用干净的竹片蘸取药膏轻轻涂抹在闻流鹤手心的伤口处,清浅的呼吸落下来。
“为什么不想修无情道?”
没想到沈遇会问这个问题,闻流鹤眼神一沉,抿抿唇,恶声恶气道:“我娘就是被无情道给害死的。”
沈遇上药的动作一顿,空气跟着一静。
沈遇叹息一声:“我认识你娘。”
闻流鹤皱眉:“你认识我娘?”
“嗯。”沈遇点头,待药膏在伤口处均匀铺开后,他取出细布,将伤口小心地包裹起来。
月色与灯笼花浅蓝的灯光落在仙人的眼睫之上,轻盈如丝,他缓缓开口:“修仙一途本就生死难料,这是你娘亲修的道,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送你来太初,而不是其他仙门吗?”
闻流鹤疑惑地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