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好久不见。”

路德维希从他的身体上起来,双手抱臂冷冷站在旁边看两人交谈,看着沈遇的嘴一张一合,猩红的舌尖在洁白的牙齿间若隐若现,他的思绪越来越幽深,很快滑入暗处。

安德烈忙于政事,交代完事情后抿抿唇,抓着沈遇的手,显然不想离开。

路德维希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压压眉,看不得安德烈在这多待一秒,他启唇冷冷提醒道:“冕下,再不走您的会议就要迟到了。”

安德烈眯眼,心下不悦。

他注意到路德维希落在他手上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毫不怀疑这,他这只手已经没了。

安德烈本来打算走,被这么一问,故意弯腰凑近沈遇,另一只手朝他伸出。

空气间的气氛骤然一降。

在只有沈遇能看到的视野中,安德烈朝他勾勾唇,那许久不见的得瑟小表情让这位新生的暴君看起来年轻不少,眼神就像是在说“让哥们爽爽,委屈你一下”一样。

沈遇:“……”哥们,你这是要害他起不了床的节奏啊!

安德烈狡黠地眨眨眼,手指将沈遇额前的一缕银发撩起,低下头在冰凉的银发上落下一个吻。

本来就降至冰点的气氛瞬间就被冻住了。

安德烈撩起发丝,将其缓缓夹在耳朵后,声音要多温柔动听有多温柔动听。

“萨德罗,下次再见。”

安德烈起身,瞥一眼脸色阴沉的路德维希,顿觉浑身舒畅,神清气爽。

他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安德烈走之前,立即一大批亚雌医生涌进房间,在路德维希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对着沈遇的身体一阵检查。

两个小时后,检查报告发出,确认雄虫身体无恙,医生们如释重负,将报告交给路德维希,急忙离开。

又一次只剩下两人,孤雌寡雄,可谓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燃。

路德维希放下报告单,气势沉沉地朝沈遇走来。

眼见雌虫就要扑上床,沈遇急忙转移话题:“路德维希,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路德维希坐在他床边,伸出手,粗硬的手指去摸他深凹的锁骨,一下一下摩挲,问道:“什么?”

路德维希低着头,沈遇注意到他的额间有一道伤疤,从右边的额角延到眉骨尾巴上。

雌虫恢复力惊人,但这条弯曲的伤疤却至今未消,可想而知他的遭遇,整个星际还有什么能让路德维希伤成这样?

除了暗域,没有其他答案。

沈遇皱眉,手掌抚上他的脸,手指摸上他的伤口,到嘴的话一换:“怎么回事?”

路德维希一怔,垂垂眼皮,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狡猾的回答,沈遇一把拍开他在锁骨上作乱的手,冷着脸偏过头,不去看他。

手被拍开,悬在半空中,路德维希看着他冷淡的侧脸,知道雄虫是在以别扭的方式关心他,感觉整个心脏都被泡在柠檬水里,一阵酸涩。

路德维希低头,气息如同择人而噬的阴云,吻却温柔而缠绵地落下。

他去吻沈遇的额头,眼睑,鼻子,一路往下,最后含住他花瓣般湿漉漉的唇。

沈遇悄悄掀开一条眼缝,察觉到路德维希茂盛的醋火一点点消下去。

一场床上惨案在他的周转下,成功被避免。

沈遇微微喘着气,在接吻的空隙,问出一开始就疑惑的问题:“所以为什么那么着急结婚?”

“你听到了?”谁知道路德维希的关注点和他完全不同,盯着他问:“那你还听到其他的什么了吗?”

“安德烈说你对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