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 在耳朵上,像是冰凉的珠子落到喉咙间,让人不敢吞咽。
沈遇一怔。
对时间的感知总是后知后觉的,那些记忆却仿佛还在昨日,听到这个具体的数字,安德烈显然也怔在原地。
安德烈心绪难平,也自知是劝不住路德维希,最后压着锋冷的长眉,留下一句警告便怒气冲冲离开病房。
一时间房间便只剩下两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联想起安德烈说的话,沈遇觉得自己的身体
危矣。
滚烫的气息侵_略进他的领域,呼吸像是病毒在蔓延,干燥的唇顺着他的脖颈,像是一条危险而致命的蛇,一路蜿蜒而下。
病号服被两瓣唇含湿,颜色变得很深,湿濡地贴在胸膛前,显现出漂亮隆起的轮廓。
在一片黑暗中,五感变得尤为清晰,迟钝的知觉在被打开后,一点痒与麻都被无限放大。
湿润浸透布料的丝线,这具标本般的身体完全沦为感知外界的器官。
路德维希的舌头很柔韧,接吻时会缠着他的舌头往口腔深处顶_弄,像海绵一样不知疲惫地去吸食他唇齿间分泌出来的液体。
但唾液的交换并不能满足路德维希接吻的需要,他还会伸出舌头,去舔他口腔里舌苔下埋藏着的细细小小的血管,然后围着敏感的舌头尖顶_弄,舔舐。
还会用尖尖的牙齿去顶他下唇咬破的肉,一点点吸吮,湿热的呼吸纠缠,试图从里面吸出甘甜的液体来。
沈遇四肢酸麻,控制不住想要蜷缩起来。
在路德维希更过分之前,沈遇终于没忍住掀起沉重的眼皮,用手抓住路德维希的后脖颈,骂道:“路德维希”
可能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声带和口腔肌肉还没恢复说话的协调性,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跟含着沙子一样,带着颤抖的气息声。
本该是气势十足的一声怒斥,却极其微弱,细小,就跟
就跟小猫撒娇似的。
沈遇的脸当即一黑,他立马顿住后面的话。
埋在他胸前的雌虫听到他的声音,整个身体瞬间被定在原地,舌尖还下意识伸展,往下重重舔一下,尖尖的牙齿擦过。
沈遇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也不管气势足不足的问题,酸软的手指用力,揪住雌虫的头发让人看向自己。
沈遇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晦涩而悲伤的双眸中,那眸光太复杂,一时间沈遇竟无法看懂。
沈遇一阵心悸,怔在原地,嘴唇张合,提起音量下意识骂道:
“我说多少遍了,我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再吸也吸不出奶来呜”
路德维希猛地凑上来,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一双滚烫的唇撞上另一双唇。
路德维希的目光紧紧攥着沈遇,柔韧的舌头与牙齿在雄虫的唇肉上碾转厮磨,舌尖凶猛地顶_弄着他的唇齿,却迟迟不进入。
红发雌虫目光死死盯着沈遇,唇上入侵十足的动作却片刻不停,那凶狠的,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却在请示他,问他
可以吗?
沈遇低喘一声,这所谓能祝福生命的人鱼一族确实拥有非同一般的力量,他的身体自他清醒以来,便并无异样,除却久未运动的滞涩感外,并不觉得不适。
路德维希自然也知道这点。
但他的身体可以,那,他的心可以吗?
????
美丽的银发雄虫垂垂眼睑,雾似的长睫覆下来,他张开闭合的唇瓣,脖颈微仰,颈侧淡色的青筋绷起,全然接纳雌虫的入侵。
猩红渴欲的长舌便迅速探入他的口腔。
路德维希的双手从沈遇的腰身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