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一圈,不出意外看到弗雷德难堪到极点的脸。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嘴角显出一丝冷沉的弧度:“我缺一只雄虫,听闻萨德罗家多美人,特来邀人做客。”

沈遇想,这人明明是流氓做派,一套询问却又优雅到骨子里。

路德维希磁性低沉的声音被风扩开,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一句话瞬间炸开千层浪,抽气声四起,惊骇、错愕的同时,紧攥在一起的心却陡然一松。

所有雌虫和雄虫纷纷看向那位于风暴中心的雄虫。

他垂眸站在那里,冰冷的银发如寂静的月色流淌在白日,浅银色长睫低垂,在眼角拉出一道狭长的阴影,是整张脸上唯一的异色。

不止教堂里的一众雄虫雌虫,一群红血的雌虫们都瞬间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等待着沈遇的反应。

路德维希再次逼近一步。

沈遇掀起眼皮,伸手拍拍安德烈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安德烈偏头看他,对上沈遇如两汪冰湖般的眼眸,那眼神在冷冷地斥责他的无用功,他这一挡除彰显情谊外毫无作用,甚至徒增更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