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被他像垃圾一样捡回来的,落魄狼狈到极点的雌虫,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令整个星际闻风丧胆的红血统帅。

沈遇抿抿唇,想起那张参加社区共研会时,扫过一眼的无比模糊的照片,那照片模糊至极,但暗红发色,确实如出一辙。

他们的每一次的相遇,都充斥着恐怖的暴力,刺鼻的血腥气,暗藏的欲望与难辨的杀心。

前两次,沈遇尚能保持稳定,但此时此刻,在路德维希停在他面前的这一刻

一阵寒意瞬间从他的胃部升起,涌上心头。

沈遇心下一冷,那阵冰冷的寒意便由心口滚向喉间,他张嘴:“路”

那天,那天,他听到一个路字。

路德维希。

“我是谁?”在磅礴的欲望于身体里四处汹涌时,在恐怖的渴求在心脏里迸发时,他抓着他挣扎的手,质问他。

你是路德维希。

沈遇终于给出答案。

他后背紧绷,缓缓移动视线,在对上那双猩红的眼眸时,沈遇心下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这一步,霎时间引得空气瞬间一静。

连头顶上的榆树都不敢摇晃,宛如静止。

路德维希藏匿在黑暗下的猩红眼眸稍眯,沉沉地看着沈遇后退的动作,双眸里像是蛰伏着两头凶猛的野兽。

在来的路上,路德维希看似心情愉悦,一路指挥着舰队降临帝星,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那团越烧越旺的恐怖火焰,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毁。

他前脚刚做好徐徐图之的准备,后脚沈遇就选择他人,速度更是快,直接他妈快进到订婚仪式。

这摆在面前的事实,就像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在路德维希脸上,毫不留情嘲笑他的一举一动。

徐徐图之?

呵。

徐徐图之个屁。

吃软没用,吃硬也没用,那还不如直接来硬的。

你以为我会老老实实看着你和其他雌虫在一起吗?你以为我会看着你和雌虫安安稳稳走入婚姻殿堂,甚至生下虫蛋,你侬我侬就此一生吗?

呵,做梦。

?????

我会把所有碰过你的雌虫,那些所有胆敢觊觎你雌君之位的贱人,全部杀掉,然后切碎成一块块,喂给路边的野狗吃。

而你

你最后唯一的归宿,只能是我路德维希的床榻。

路德维希抿唇,视线贪恋地追着沈遇的唇,猩红的渴欲自其中流出。

锁起来,栓起来。

操他,舔他,吻他,打开他的腿,握住他的脚踝,包裹他。

让他赤_裸,让他脖颈拉长,让他肩胛骨绷起,让他浑身颤抖,让他红绳满身,让他爽到崩溃得哭出声。

然后路德维希会低头,在他战栗的颤抖中,去吻他咸湿的眼泪,吞下去,不止眼泪。

沈遇退后一步,于是路德维希紧跟上前,逼近一步。

就算沈遇不回答,感受到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氛围,安德烈也几乎瞬间知道答案。

他心脏狂跳,心中暗骂一声,在看到沈遇退后一步时,立即抬起手臂将沈遇护在身后,阻挡路德维希的靠近。

安德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冰冷到极点:“阁下,贸然靠近一位雄虫,显然并非一位绅士所为。”

路德维希眼珠滚动,移动视线,目光落到安德烈挡在面前的那条手臂上,那表情就像是在思考,是要斩断这条手臂,还是斩掉这条手臂的主人。

安德烈清楚地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后背瞬间戒备地紧绷在一起,手指死死攥紧成拳。

路德维希将在场所有雌虫雄虫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