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啊。
窗户外狂风大作,树影在黑黢黢的夜色里乱晃,尘埃被扬走了,那些干燥的空气被挤压着,颤巍巍地渗出水汽来,一场暴风雨将至了。
沈遇后背抵上床,情潮就如同风暴一样在他的身体里翻涌着,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么激烈的冲动,就像是在发烧,水分在体内被蒸发,但与之而来的不是痊愈,而是一种交配的欲望。
这种渴望交配的欲望实在是太猛烈,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又热,又干,又渴。
雄虫满头银发扑在雪白的床单上,身上的衬衫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他出了太多汗,汗水把衬衫布料打湿,于是冷白色的肌肉轮廓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透明的汗珠顺着眉弓滚落,到根根分明的银色睫毛,睫毛像雪枝一样被轻轻压出一点充满弹性的弧度,把那汗珠衬得像一颗珍珠。
路德维希的身体很快压过来,按理来说,SSS雌虫就算被诱导发情,也不至于意识沦陷到这种程度。
但是
路德维希两条腿折叠着,跪在沈遇身体两侧,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雄虫。
那双如寂静深湖一般的蓝色眼眸,就这样静静地把他望着,唯独倒映出他的身影。
路德维希伸出手,额头前凌乱的红发全部撩到脑后,他咬着牙齿,重重吐出一口气。
该死,就这样子,你说谁他妈还能保持清醒?
雄虫信息素那独特的冰冷感,在此刻,都变成情色的一环。
沈遇眯着眼睛,胸腔起伏,他竭力控制着呼吸,让声音不颤抖,冷冷吐出三个字:“稳定剂。”
他现在需要一支稳定剂。
路德维希皱着眉,听到沈遇的声音。
为提高整体生育率,虫族没有针对雄虫的发情期稳定剂,稳定剂向来是雌虫的专属。
路德维希理所当然地把沈遇的话理解成让他服用稳定剂的意思。
路德维希虽然不关注雄虫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但一只雄虫在发情期,让另外一只雌虫服用稳定剂,这里面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不要这只雌虫,那就是要另一只雌虫陪他渡过发情期了?
艹!
积攒的渴望与怒火就像一座积蓄已久的火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爆发,路德维希喘着气,声音发沉,一字一字地询问:“你想找谁?弗雷德?”
沈遇回视着他的视线,喘着气重复一遍:“给我,稳定剂。”
弗雷德那傻叉有什么好?
听见雄虫坚持不懈的声音,路德维希心再次往下一沉,同时一种干涩的苦意纠得他心一酸,他咒骂一声,后悔刚才只是砍下雌虫的一条手臂,而不是直接把弗雷德大卸八块。
路德维希不由分说,弯腰把脑袋凑过去,对着那张开开合合的唇就吻下去。
沈遇皱着眉,头一偏。
唇擦过脸颊,一吻落空。
本来情潮涌动的气氛瞬间一滞,窗外狂风呼啸,拍着树,天幕瞬间被撕裂,豆大的雨点瞬间倾盆而下。
暴风雨来了。
沈遇躲开他的吻,接着手握成拳,发情期使得他体力大大下降,精神力更是一片混乱,他全身的力量蓄积到掌心,分出一丝精神力重重朝着路德维希砸过去。
路德维希手掌迅速接住他的反击,那一点精神力顺着触碰,毫不留情扎进他的精神海,刺起一阵隐痛。
雌虫生生受住这一击,改挡为抓扣住他的手腕,又扣住他另外一只手,剪在一起扣在沈遇脑袋上方。
空气缠着信息素,缠着呼吸,缠着热意,变得无比浓稠。
雪亮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