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在发情期时,体能大幅度下降,同时释放大量诱导信息素,直至诱导雌虫进入发情期,陷入繁衍狂热中。
雄虫的发情期至关重要,往往伴随成年期而来。
甚至许多人认为,只有渡过发情期的雄虫,才算是真正成年。
雄虫一旦发情,势必引导雌虫大规模的情潮暴乱,在历史上因此爆发过无数战争。
而雌虫发情期呈现出的症状却与雄虫完全不同,这段时期,雌虫的身体素质会进一步得到强化,丧失理智,陷入极度渴求雄虫的疯狂状态中。
在稳定剂未被研发出时,虫族曾有过一段辉煌的雄虫时代,他们虽然不具备精神攻击手段,却能通过发情期诱导雌虫互相厮杀,作为巩固虫族结构的工具,用于确保雄虫的统治地位。
沈遇的身体接受过改造,迟到的发情期终于姗姗来迟。
该死。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路德维希很快察觉到他细微的异常,上前一步。
感官像是被蒙上一层湿湿的薄膜泡泡,沈遇低垂的视野中,路德维希冰冷的军靴踩在洒水的石子路上,因为血水的涌入,余光里隐着浅浅的红。
硝烟般的味道涌进鼻息,本就狭窄的空间内,雌虫靠近一步,像是企图逼退他。
但沈遇身后是廊柱,退无可退。
眼见雌虫越来越近,沈遇胸腔起伏,眯着眼睛,终于说出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谁准许你靠近我的?”
路德维希脚步一顿。
沈遇撩起薄薄的眼皮,冰冷的蓝色眸光落到面前高大的雌虫身上,脸上露出轻嘲的冷笑,傲慢又刻薄:
“滚。”
路德维希并不生气,他看着他的唇角,只想把这只雄虫狠狠抱在怀里,压着他,去偷他的唇,去吻这个稍纵即逝的笑容。
他注意到沈遇的视线,扔掉手里那条碍眼的手臂,笑道:“是不满意这个礼物吗?扔掉不就好了”
路德维希话突然一顿。
过近的距离,空气像是一块海绵,从里面挤出一丝很熟悉的味道。
路德维希一开始以为只是错觉,直到那味道越来越浓,海洋一样瞬间扑进他的鼻息,他鼻尖蓊动。
那气味看似轻柔,但在进入体内后,却瞬间却如同滚烫的烙铁一样挤进他的喉管,掉进他的腹部,瞬间燃烧起来。
雄虫后背死死抵在廊柱上,细密的汗从额侧渗出,将额前几缕细软的银发打湿。
“艹。”
路德维希拧眉,低声咒骂一声。
结合眼前沈遇的状态,路德维希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眼前这只雄虫,发情了。
即使现在有稳定剂,但雄虫发情期依旧能引起规模恐慌,而且眼前这只雄虫还是一只稀有的高等级雄虫。
而且,雄虫的发情期要是得不到疏解,会非常难受。
路德维希眉头瞬间拧紧。
雌虫五感天生异于常人,伯爵庄园的骚乱声很快停下来。
路德维希听到脚步声。
该死,有虫朝这边过来了。
路德维希脸色骤变,他立即脱下身上的外套,大步上前,双臂一展把外套牢牢盖在即将发情的雄虫身上。
两人距离瞬间靠近,气息交融在一起,温暖滚烫的气息瞬间把沈遇包裹住。
沈遇下意识想用精神力催动精神镣铐发起攻击,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沈遇的心情一瞬间糟糕到极点,他嘴角微张,开口就要骂人,突然就觉浑身一轻。
一条热意勃发的手臂穿过他的腿弯,掌心压在他的腿上牢牢禁锢住,另一条手臂穿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