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姿势也确实方便处理伤口,沈遇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拿不远处的刀,因为距离不够,他只好抓住刀背往上一振,锃亮的刀身被抛向空中接着坠,然后被一只手稳稳抓住刀柄。
那把刀很锋利,浑身流畅如一块寒冰,刀尖更是闪着渗人的冷光。
沈遇握住刀柄,刀尖朝下,一声清脆的裂帛声,破开布料,刀尖刺入血肉中一旋,他一边使用精神力,一边剔除里面的烂肉。
路德维希大腿肌肉绷紧,绷起的肌肉隔着一层蕾丝,压到雄虫的腿肉,他眉头紧锁,饱满的额头上顿时渗出豆大的汗珠:“你他,能不能轻一点?”
沈遇直接重重一刀下去,冰冷的眸光从上下两盏睫毛里溢出,冷笑一声:“爱哭鬼才会喊疼。”
路德维希抿唇,眸色沉沉地盯着他。
“剩下的,自己处理干净。”剔除干净腐肉后,沈遇从沙发上起身,把刀随手往桌面上一扔,发出清脆的“铛”的一声,在流冰质的桌面擦出血迹。
刀人是个技术活,沈遇略感疲惫,很是困顿,弄完一切后便上楼洗澡去了,洗到一半水温骤降,冷水瞬间把他淋个透心凉。
沈遇:“……”
沈遇懵逼地从浴室出来,没忍住打个喷嚏,好在他洗得差不多了,又实在困,从抽屉里找出八百年不用一次的干发剂速干头发,蜷进被窝睡觉去了。
烂肉被剔除,新生的肉块长势良好,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
路德维希压下眉头,心下烦躁,直接顺着腰腹处被刀破开的布料把碍事的上衣一把撕碎。
雌虫抓起旁边的纱布缠绕在身上,尖锐的犬齿狠狠撕开纱布,手臂绕到后腰处,潦草地打上一个死结。
大厅处,空气里残留的最后一点血腥味也连同雄虫微弱的信息素气息一起,被空气净化器稀释干净。
路德维希臭着脸把桌面清理干净,又给自己喷上干洗清理剂,双手抱臂躺在沙发上,两眼一闭就准备睡觉。
沈遇连二楼都禁止他上去,自然更不会给他单独的房间,不过路德维希适应良好,因为雄虫不常露面,他现在已经将大厅视为自己的房间。
十分地自觉。
一楼并不会关灯,永远白昼,就算闭上眼睛,眼皮上也会飘着光,不过比起待在黑暗中,路德维希还是更愿意感受这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