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到的位置立刻冒出了一颗新的小血珠。
之所以说是新的,是因为她白净的右臂上不止一处,插着的十几根银针,每根周围都有一两处血迹。
谢清棋扎了最后一根,这才抬头看竹月,不以为意道:“右手太酸了,我让它恢复快些。”
看着就疼,竹月表情皱成一团:“您左手刚练完刀,好歹歇歇再扎啊!”
谢清棋试着活动了下右手,笑道:“有急用。”
?[37]老师:“请老师教我。”
当晚,燕府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人影矫健地翻过围墙,一路往后院卧房走去。
落霜往这边看了一眼,倚着栏杆继续闭上了眼,注意听着周围的动静。
谢清棋进来后第一眼看到了书案后的黎淮音,第二眼看到了她手边的红梅。
心想她插的花怎么这么好看?
不过,人更胜过花。
“阿音。”
黎淮音素白的手一顿,没有抬头,将笔轻轻搁在了湖石笔架上。
红莺与青榕对视一眼,很默契地悄悄退下。
黎淮音看见两人关了门,蹙眉道:“下次别这么叫了。”
谢清棋不解,发出了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叫?阿音不好听吗?难道叫姐姐?”
黎淮音:“……随你吧。”
“多谢阿音。”
谢清棋走上前看她在写什么。
嗯……看不懂。
黎淮音见她望着桌面出神,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看不懂内容,但基本审美还是有的,谢清棋笑道:“阿音的字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不小心就看迷了。”
不仅字,人也是。
“油嘴滑舌。”黎淮音将写满的纸抽走,压在了书下。
谢清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字就太丑了,今日写军令状还有人偷偷嘲笑我呢。”
“你为何要写军令状?”黎淮音面露忧色。
谢清棋没想到她注意的是这个点,含混道: “啊……没什么,就是跟他们打了个赌,两个月后要比试一场,看谁更厉害。”
谢清棋站在黎淮音身侧,说话时眼睛却不敢看她,只盯着那几朵红梅。
黎淮音瞥了眼谢清棋,思索片刻拿了张空白的纸放在桌面,用镇纸抚平压在上方,“他们不听你的命令?”
谢清棋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这你都……知道。”
“你努力训练,是为了打败他们。”
“是。”
黎淮音沉默一息,站起身看向谢清棋的右手:“手还能用吗?”
这什么话!
说不如做,谢清棋当即拿起桌上的笔来了一套精彩的表演转笔。表演结束,笔缓缓停下横在她掌心,谢清棋挑眉道:“怎么样?”这可是下到小学生、上到研究生的做题必备技能。
“挺灵活的。”
没等她得意,就听到黎淮音补上了后半句:“就是写字太丑,中看不中用。”
谢清棋:“……”
太侮辱人了!
黎淮音看她吃瘪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她让出位置:“坐下。”
谢清棋习惯了听她的话,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调换好了位置。
谢清棋坐在椅子上,黎淮音站在她身侧。
“写个字我看看。”
谢清棋这才反应过来黎淮音是要教她写字,问道:“写什么?”
“都可以。”
于是下一刻纸上出现了一个勉强算方方正正的“音”。
黎淮音脸上一热,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