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棋笑道:“各位好,年节已过,我们这医馆也要正常开门了。老于,先给大家发奖金吧。”她说着递过去一袋银子。

“我们去年哪里做了多久,居然还有奖金?”一个伙计不敢相信地问道。

于掌柜笑呵呵道:“东家年前就与我说了,人人都有。”

几个伙计都开心得不行,另一个领了银子说道:“东家,您要没别的吩咐,我这就去后院收拾药材去,现在就觉得这一身使不完的劲儿!”

谢清棋摆摆手让她们走了,又对几个女孩说道:“你们之后的月钱和奖金比起他们只多不少,愿意的话便签了这做工契,自此之后悬壶堂的事情不准在外多说一句。”

之前悬壶堂便挂出牌子,说年关之后开张,谢大夫每日仍旧只坐诊半日,且来看病的人需填写一个册子,上面第一页要注明病人名姓与住址。

所有人看完即走,无需抓药,悬壶堂会派伙计将药送上门。

许多人都不理解,看个病为何要如此麻烦。谢清棋对外解释:“调理身体并非一朝一夕,一次两次能完成,将每次症状与所开药方记录在册,方便后续调整治疗方案。”

有人觉得她贴心,有人觉得多此一举,但全京城能有这本领的又只此一家,纵然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不过一上午,悬壶堂便多了几十本写过的册子,谢清棋看着上面几个熟悉的住址,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午她回到清风院,黎淮音自然是早已起床,只是,院中还多了一位稀客。

“雪姨!”谢清棋急忙走过去,“您怎么来了?可是面具做好了?”

行雪白了她一眼,嘟囔道:“见我远道而来,也不说问个好,先就惦记起面具来,我欠你们的吗?”

谢清棋急忙赔不是,笑道:“雪姨,是我着急了。您近来可好?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行了行了,你们家这院子要是寒舍我住的岂不是猪窝?面具已经交给你夫人了,打算给多少钱啊?”

“您要多少给多少。”谢清棋毫不吝啬。

绿叶在一旁拍了下行雪:“你这人就是不爱好好说话!明明是做了好事非要把自己讲得很坏一样。”

行雪下意识想反驳,又想起些什么,忍下去了。

谢清棋走到黎淮音面前,问道:“可感觉好些了吗?”

黎淮音:“嗯,应该没事了。”

谢清棋不放心,牵过她的手腕把脉,见确实退了烧才安心坐下,拿起黎淮音放在桌上的面具仔细端详起来。

行雪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时候不着急关心面具了。

谢清棋摸着手中的面具,感叹道:“雪姨,它质感也太好了,摸着就像是人的皮肤一般,您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用人皮喽。”

“啊?”

谢清棋打了个冷战,手中的面具差点掉地上。

行雪啧了一声,面不改色说道:“小心点,可没有几张禁得住你祸害,而且我最近没有杀人的打算,之后再想要可难喽。”

“总不能真是用……人的皮吧?”谢清棋将面具放了回去,脸色有些惊恐。

噗。

其余几人都笑了起来,绿叶说道:“你还真信啊!她杀鸡都不敢,别说杀人了,逃跑的功夫倒是有些。”

几人说笑片刻,谢清棋为了感谢行雪,留她在家吃过晚饭,明日再走。

行雪思索片刻道:“也好,今日回去是有些晚了。”

绿叶满脸不可置信,道:“你还是行雪吗?该不会……打算今晚在定安侯府来一出劫富吧?”

行雪:“我……”

不等她说完,绿叶又道:“侯府戒备可不像其他寻常富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