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戴了起来,又摸了个口罩戴上,没消失的猫耳朵在帽子上顶出两个鲜明的形状。
“它为什么没消失?”王予之拿自己的爪垫往下按了按,耳朵被他压平,又自己弹了回去。
“玩家作品的不确定性。”系统回答。
第四天灾的破坏力,不容小觑。
“很好看。”留青说。
他试图整理好褶皱的地方,但留青明显没伺候过这种娇弱的布料,用刀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或许是年龄小,或许是犬科兽人就这样,王予之总觉得这孩子有点不太灵光。
……他不会未成年吧?
“你多大了?”王予之认真地问。
“十八岁。”还在跟布料斗争的留青回答。
成年了,但也刚成年,勉强踩着睡未成年的边界线及格。王予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肉垫确实手感不错,于是又揉了揉。
“我出去一趟,”他对留青说,“你在这儿等着。”
虽然能露的都露了,但王予之身上还挂了相当多珠串,他依稀能认出青金石和绿松石,走起来宝石相撞的声音听得人肉疼。
这个时候他就发现了褪掉皮毛的坏处,腰部以上是赤裸的人类肌肤,总让人觉得胸前漏风。
正值中午,旅店大堂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王予之得以短暂地喘息。他打开门,还没等出去,滚烫的热浪就奔涌进来,令人瞬间闻到毛发烧焦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能在这个温度下去给他买衣服的留青确实是人类的好朋友。
沙粒明晃晃地反射着日光,空气扭曲成丝线的形状,王予之迈出左脚,没过几秒又把脚收了回来,鞋底导热太快,肉垫现在都有点烫。
这样看来穿堂风外衫和好男人背心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至于意义在哪儿之后再讨论,反正王予之不打算这个时候去跟阳光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