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之把人放在门口,对略带惊讶地看着他的帕特里斯说:“我先把沃伦警官给送回苏格兰场,马上回来。”
“沃伦警官不要紧吗?”帕特里斯委婉地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事,他应得的。”王予之拦了一辆蒸汽马车,把沃伦往里一扔,头又磕在了车厢上,本不聪明的脑袋奔着弱智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帕特里斯沉默了一会儿,试图进入狭小的车厢内,但车厢塞不下三个大男人,他只好勉为其难地站在车门边。
“别做什么冲动的事,”帕特里斯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可以起诉他,但报复并不合适。”
“我只是把他送回去而已,别担心。”
“我还缺一个烟斗。”王予之对系统说,“然后cos福尔摩斯,对着苏格兰场冷嘲热讽,简直完美。”
他下了车,把人扛出来,在一大堆警察面前没好意思再把沃伦拖着走他都已经把人家的脖子都拽出红印了,看起来像是勒死未遂,虽然沃伦确实以一副羞涩小奶狗的外表骗了他,但毕竟罪不致死。H蚊全偏)6845764久吾
王予之声称人是捡的,然后把路边捡到的、没穿警服的沃伦上交交给了大胡子警察叔叔,问:“请问,桑德探长在哪个办公室?”
他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证明自己确实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本科在这种尚未学历贬值的时代拥有着极高的含金量,对方毫不犹豫地告诉了他:“巡逻部第一间办公室,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不用了,谢谢。”
大部分情况下,在英国的警衔中,探长/警长指的其实都是Detective Sergeant,相当于国内的刑侦组长,按理说桑德应该是刑事部,不知道为什么调去了巡逻部。王予之想了想那一身伤疤,觉得对方伤转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这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是去质问的,又不是去相亲的,对方的职业经历并不能证明什么。
王予之顺着指引不急不慢地走过去,来来往往的人群从他身边穿过,在视网膜上留下延时摄影一般的印记。王予之推开木门,往里面扫了一圈,看到桑德警官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烟灰落在了文件上。
他走进去,敲了敲探长的桌子:“我把沃伦带过来了,现在人大概还在昏迷中,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探长抬起头,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一副对此毫不意外的表情,显然也是共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简要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简而言之就是发现下属异常表现的上司跟踪下属发现了下属跟踪王予之并截胡了其他跟踪狂的套娃故事。
套娃到可以立地变成俄罗斯人的程度。
“那后面发生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已经快不认识“跟踪”的王予之追问。
“怎么说呢,”桑德拉了把椅子,示意王予之坐下来,“这种事情如果追责我,我只会挨一点口头处分,再损失一点财产。但如果是追责他,那大概不仅要被开除,还会直接蹲监狱所以不如我来担,我也确实没有管好下属。”
……桑德探长确实是一个敢于担当的好领导,但在这种情况下担当是不是有点奇怪。
“啊,对了,”桑德话锋一转,“作为补偿,你想要什么?要我去监狱里待几天也可以,但你第二天看起来并不在意,大概也不想要这个。”
“韦伯利Mk V。”王予之坚定地回答。
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枪械在手的时候就连178.5cm的身高都不再重要了。
【作家想说的话:】
原本打算提高一下自己的历史素养,于是开始看法国1848革命,翻开第一页:公主路易斯·玛丽·阿德莱德·欧仁妮·德·奥尔良